劉明修心中激動又無奈,麵上裝作無事人一般,匆匆回了沈府。幸好沈沐欣並未發現首飾被盜,兩人相伴去了晚宴。

宴席上人多,喝到興起時,沈沐欣一時逞強,在眾人麵前吹噓劉明修千杯不醉。劉明修不敢讓沈沐欣沒了麵子,來者不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直到沈沐欣已經先行回去歇下,客人們也都離了宴席。

喝多了的劉明修,想到明天後可能再也見不到沈沐謹,心中不甘,便晃悠著到藍蓮苑。

門是關著的,他便一屁股坐到門邊兒上,又灌了一口酒。

“謹兒,你睡了嗎?”劉明修背靠著門,看著天邊的月亮,喃喃念叨著:“我忘不了你!”

房間裏安安靜靜地,沒有任何聲響回應他。

躲在暗處的李嬤嬤想了想,便貓著腰輕輕退了出去。

劉明修開了口,便停不下來。來沈府這些日子的壓力與委屈仿佛找到了突破口,讓他不停的傾訴著。

“謹兒,我今日方知,你的心中一直有我。你為何這麼傻,我知道我與欣兒的事傷了你的心,可你也不應該執意與我退婚。我多次想挽回,你又一次次給我難堪,這才導致我們倆走到今天這一步。謹兒,你把門打開吧,我想與你說說話,我有好多心裏話要告訴你。”

門後似乎有了動靜,卻並未打開,反倒在裏麵上了拴。

劉明修的情緒更激動了一點,用腳狠狠把門踢了兩下,繼續道:“謹兒,我知道你在裏麵。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不管是與欣兒,還是纖柔,在我心中,從來就沒有超過你。娘說我錯把魚目當珍珠,棄璞玉如敝履,可我從來都沒想棄過你,若你稍微不那麼要強,我們兩人今天怎麼會都這麼慘……”

他說到痛處,聲音不自覺高了幾分:“你明日便會嫁給那虐女無數的蕭子硯,你知道那是什麼人嗎?我好怕你會死在他手上。而我,我與沈沐欣,看上去恩愛美好,實則同床異夢。沈沐欣見我劉家中落,待我更是狠心,我就像是她養的一條狗一般,她開心了就給我點甜頭,不開心就拿我出氣。我日日與她歡好,都要把她的臉想象成你才行。謹兒,你為何要與沈沐欣吃醋呢,她與你就沒有可比性,她在我心中,就沒有一樣可以比得上你!”

劉明修說得激動異常,房間內卻沒有再給一絲回應。

沒等他繼續訴說,後麵卻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是嗎?”

劉明修回頭,驚愕的發現,沈沐欣,許明蘭帶著好幾個嬤嬤丫頭站在他身後兩米遠的位置,許明蘭一臉惱怒,沈沐欣眼神冰冷。

劉明修的酒一下子醒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慌忙解釋道:“娘,欣兒,我喝多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們千萬不可當真!”

許明蘭一耳光甩到他臉上,怒道:“那你這算是酒後吐真言了。枉欣兒對你百般袒護,我們沈家為了你的事多方打點,你竟是一匹養不熟的狼!當初我見你一表人才,還以為你是欣兒的良配,才傾我沈府全部家產,助你家生意。如今你已一無所有,我們沈家依舊待你如初,我們沈家有哪點對不住你?讓你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不管是謹兒還是欣兒,你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