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兩人在落地窗前看夜景的時候,忽然有一束束極其耀眼的光竄上天空,直衝雲霄,如流星一般地飛向屬於它的星空。
隻一瞬間就彙聚成了一把把大傘,然後在空中相繼綻放。
隻片刻的功夫,空中璀璨奪目,如流星降臨,照亮了整個黑夜,過後變成一束束星子落下來,煙花的光亮與皎潔的月光緊緊地交彙在一起,照映在地上。
瞬間平白無奇的地麵也變得溫柔起來,皎潔的月光如潮水一般的鋪在地麵上,有一層層閃爍的光澤,在黑夜裏熠熠生輝。
“這場煙花雖然遲了些,但好在不算太晚。”謝綏宴眸光深邃而閃亮,直直地看著她,輕聲問道:“喜歡嗎?”
她猜到了。
這場煙花是他為她放的。
年少的情誼純真又脆弱,不足以麵對複雜而殘酷的現實,所以他們偷偷喜歡了彼此一年又一年。
但那些年暗藏在心底多年的喜歡,終會迎來一場盛宴。
“嗯。”南吟彎起唇角。
謝綏宴擁住她,嗓音低沉而溫柔,緩緩開口:“新婚快樂,我的太太。”
南吟側頭看他。
世間所有絢爛的瞬間,都不及他眼中的星河璀璨,她願乘風歸月,向他奔來。
晚上兩人再一次熱汗淋漓,謝綏宴輕輕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輕聲細語:“明天陪我去一趟南音寺吧。”
他多年前許下的願望已經成真。
他想帶她一起去看看。
“南音寺?”南吟忽然想起來上次和徐沫去的好像也是這個寺廟。
“對,南音寺,我該去還願了。”
感謝上天有所回響,讓他的姑娘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邊。
第二天。
南吟起來的時候謝綏宴還在睡覺。
南吟就那麼認真地看著他。
“在看什麼,謝太太?”
“看我老公。”
“好看嗎?”
“嗯,好看。”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起床。
早餐是謝綏宴做的。
無疑都是她愛吃的。
吃完早餐後,謝綏宴抱著她在陽台曬太陽,小雪球跑過去窩在南吟的腿邊,發出一聲慵懶得貓叫,然後開始閉著眼睛曬太陽。
“老公。”南吟輕輕叫了他一聲,唇邊笑容清淺,軟軟開口:“真好。”
謝綏宴笑,“嗯,有你真好。”
他可愛的小太太。
“我們待會兒是直接去南音寺嗎?”
“嗯。”
……
南音寺。
兩人剛從大堂出來。
“阿彌陀佛,施主又見麵了。”
謝綏宴微笑道:“您近來可好?”
“兩位來想必是已經實現了心中所想。”大師笑容和藹,“眾生姻緣皆定,佛法有緣,隻是時機未到。”
“當時見這位姑娘的時候,老衲就知道你們之間定然有一段羈絆情緣,隻不過那時緣分未到,老衲也不便多言。”
“阿彌陀佛,如今緣分正好,老衲就先行一步了。”
“您慢走。”謝綏宴微微頷首。
等大師走後,謝綏宴問她,“吟吟你來過南音寺?”
南吟彎眉,“嗯,上次跟沫沫一起來的,那時候大師也說了類似的話,不過我沒太聽懂,但現在又見麵,好像瞬間懂了。”
謝綏宴忽而勾起唇角。
他們還真是緣分匪淺。
南吟笑,“我們要去祈福樹那邊嗎?”
“嗯。”謝綏宴淡笑著道。
那上麵還掛著他以前求寫的布條。
“你想求什麼?”南吟問他。
“我的所求已經成真。謝綏宴搖頭輕笑,“你想求什麼?”
“我愛的人跟愛我的人都此生順遂,平安喜樂。”
南吟寫完後,謝綏宴伸手去接她手中的布條,“我幫你掛。”
南吟笑,“我自己來。”
南吟站在木梯上,伸手掛上布條,忽然一陣風起了,然後一條紅布輕輕吹過她的臉頰,落在了她的肩頭。
南吟伸手拿起布條。
是雋秀蒼勁的瘦金體。
上麵隻有兩個字:南吟。
落款是謝綏宴。
南吟忽然眼角發酸。
那一瞬間激起她的千層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