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改革開放(1 / 3)

第八章:《改革開放》字數:8819

平靜靜、並非太平盛世,孕育著洶湧糾紛;惡狠狠、狂浪劈頭蓋臉,渾不知風從何來?

第三十九回

家庭糾紛,村民大會解決,可見滋事之大;兩種疾病,苦練氣功治療,並非朝夕見效。

”高舉的鋤頭卻遲遲落不下來,黴蛋流下了‘知心’的眼淚。同隊的一個小夥子叫屈穩定,就住在新房的前院。他家的後牆有一個豁口,從豁口看到了這一情景,嚇了一大跳,跳過豁口‘踮’著跑過來。“幹嗎‘踮著’?”,“他沒法不‘踮’,他自小得了‘小兒麻痹’。”屈穩定也是從後邊抱住了‘舉鋤難落’的養父朱雲騰。突然,屋內傳出了妻子的慘叫!這次輪到黴蛋掉進了冰洞,翻身入屋,隻見婆婆媳婦雙雙倒在地鋪上,頭挨的很近,妻子張隨已經是滿臉鮮血。一時也看不出妻子到底傷在哪。婆媳倆臉對臉倒在一處,誰也不動,婆婆喘著粗氣,媳婦聲聲地慘叫,黴蛋隻好搬開妻子的臉,這才發現,原來妻子的辮子被婆婆在耳邊牢牢抓住,妻子的頭壓住了婆婆的手。同時,婆婆自己的肩膀,也壓住了自己的胳膊。這樣一來,婆婆死抓住媳婦的辮子不放,媳婦的頭動不了,婆婆自己壓住自己的胳膊,自己也動不了。問題是黴蛋發現妻子臉上有血。血!那很嚴重、很危險,雙方的手都死死抓住對方,這血從何來?黴蛋很快就發現,婆婆抓辮子的手裏,還牢牢抓住一把“剪刀”!因為頭的活動,剪刀刺破了臉。危險的是,剪刀尖離眼睛非常近。黴蛋用盡全力,想扳開養母的手,幾次都失敗了,隻是奪下了剪刀。在沒辦法的情況下,為了解救妻子,黴蛋隻好剪斷了妻子的長辮子。辮子一斷,妻子也就翻身站了起來。黴蛋將剪刀順窗窟窿扔了出去。這時,已經驚動了好多人。養母李瑰花就一直沒起來,隻是順勢從地鋪滾倒了爛磚堆裏,口裏不停的喊叫:“哎喲喲!打死我啦!老頭子,快來救我啊!”黴蛋發現養父沒進屋。養父呢?怎麼既沒聲音又不見人?順門口往院裏尋找。突然,有兩三個人在大門口正同養父說話。離的遠,聽不見說什麼,隻見養父頻頻點頭。隨既,這兩三個人走了。養父走進屋,什麼話也沒說,拉起不可一世的‘李淩厲’,走了。黴蛋一屁股坐在地鋪上,哎呀一聲又站了起來。屁股讓什麼給紮了一下。撥開地鋪草,是把“剪刀”,一看是自己的。黴蛋心裏納悶,這就不對了,自己明明從養母手裏奪下了剪刀,而且順窗窟窿扔了出去,自己的剪刀怎麼可能會還在這?立即叫妻子到窗外去找剪刀,果然找到一把剪刀。一看,不認識,不是自己的。這問題就很明顯了:養母李淩厲是有備而來。夫妻倆倒吸了一口冷氣。

“今天晚上,除了許書記傳達了縣委在車回東村召開的今冬明春‘農田基本建設’的現場工作會議精神外,還要解決一起發生在我們村,三隊的惡性‘家庭糾紛’。”這是村治保主任屈寶元在村民大會上的講話。“想必大家也知道些情況。三隊社員朱雲騰的老婆李淩厲,由於‘淩厲’的懸呼,‘淩厲’的太過分,打了治保副主任趙年兩棍不說,可惱的是棍頭上粘滿了大便-----。本來我們已經決定要處理這件事,還沒等處理,又出現了朱雲騰放任李淩厲,以致將這一‘家庭糾紛’發展到‘剪刀見紅’的地步。這是有史以來我們村出現的第一起典型的‘家庭暴力’事件。我們原決定將這一典型的‘家庭暴力’事件上交鎮有關部門,但通過與受害人朱進財談話,征求了他兩口子的建議,就改為在村民大會解決這一‘家庭糾紛’。這也叫‘矛盾不上交’。所以,村治保委員會決定,第一,朱雲騰夫妻向治保副主任趙年同誌在今晚村民大會上公開賠請道歉;第二,在村民大會上當眾保證,今後善待兒子兒媳,不再發生類似‘家庭糾紛’;第三,所蓋房子,屬家庭共同財產,允許兒子兒媳收拾居住;第四,將有關內容寫入《家庭糾紛調解書》,蓋上“村委員會”的公章,賦予法律權利。(這份《家庭糾紛調解書》作為訴訟證詞,至今還在青海省湟中縣法院存檔)”。

黴蛋一家的“住房風雲”就算風平浪靜了。但是,黴蛋萬萬沒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養母並沒有絲毫的‘內疚’,同前幾次一樣,“病”,一股腦全看在黴蛋身上。如同,在青海作‘珊瑚’生意東窗事發,養母認定是黴蛋告的密。埋入養母內心深處的“定時炸彈”的能量,已經很大很大了。黴蛋還渾然不知。就是日後黴蛋對養母的“孝心”,依然沒有絲毫減輕“定時炸彈”的能量,最終還是“定時起爆”,炸翻了黴蛋。當然,在炸翻了黴蛋的同時,也炸翻了“自己”。這是後話。

經過住房爭、霸的狂風暴雨,似乎風平浪靜,安定了些日子。翻過來,也該說說黴蛋的病了。

前文已經說過,黴蛋身帶兩種‘倒黴’的病。‘偏頭痛’與‘寒濕腿’。在農業社,生產隊,每年隻能掙得一千左右工分,還沒一個婦女掙的多。有件事,讓黴蛋一直想不明白。在黴蛋的記憶中,一遇到天陰小雨,自己的腿酸痛發困,一晚上不能入睡,養母也不睡,一直給自己‘按摩’。特別是冬天,似乎每天早上頭痛的不能去上學,這些養母她自己也知道,可她為什麼還要在外邊給人宣傳說:“他根本就沒病,是‘懶’的。”。開始隊裏不了解情況,相信了她的話,一年沒給黴蛋分‘口糧’。心地憨直的黴蛋,他豈能明白,他早就不是養母的‘兒子’,而是養母心頭的一根‘刺’。那麼黴蛋的‘病’到底是見好還是加重了呢?

‘黴’人,也有個不黴的‘運’。他的病,一直在好轉,特別是‘腿痛’似乎全愈了。哦,那一定是遇到好大夫,化錢買了好藥。恰巧都不是,好大夫也好,好藥也好,不都得化‘錢’嗎?黴蛋缺的就是錢。真正的答案是,全憑他自己的‘恒心’。要不怎麼能說‘黴’人,也有個不黴的‘運’嗎?黴蛋無意間揀到了幾頁被人丟棄的‘雜誌’,也是無意間翻看,發現上邊有已不太完全的,練‘氣功’的方式方法,能治療好多好多病什麼的。黴蛋如獲至寶,就照著雜誌上說的方式方法練啊練,竟然還練出了效果。腿痛見效的很明顯,頭痛差些。大夫的解釋是:“扁頭痛是一氧化碳慢性中毒的‘後遺症’,全愈是很困難的,感覺到有效果,已經很不錯了,氣功這東西很神奇,隻要堅持練,持之以恒,痊愈還是有希望的。這方麵,我們的‘黴蛋’還算有點‘誌氣’,一直堅持練,幾年以後,難以忍受的劇烈頭痛緩解了,頻繁的發作也拉開了間距,這‘扁頭痛’也實在太頑固,但最終,還是讓黴蛋徹底趕出了身體。

幾頁雜誌上邊,還有一段技術秘籍“民間傳統的鎏金工藝”。操作過程介紹的還很詳細,但並沒介紹完,隻是後邊已經被撕掉沒有了。鎏金技術嗎,隻好讓它還留在紙上,因為,黴蛋快三十的人了,手連上千塊錢都沒摸到過,‘黃金’什麼樣?他連見都沒見過。可是到了後來,在青海省湟中縣,開拓“佛像鎏金工藝”的,他是第一人。但也危險的很,汞中毒差點完完了,這是後話暫且不表。第三十九回完

這真是:幾頁雜誌、兩項秘籍,氣功、鎏金;紡線木錠、六道凹跡,撚珠、佛器。

第四十回

風冽冽,巴顏山口,六月雪,並非好玩;浪滔滔,通天河畔,曬經台,生活所迫。

那是一九七二年的初冬,巴顏喀拉山口,一輛由西寧開往玉樹藏族自治洲的客運班車拋錨了。那兒拋錨不好?幹嗎非要到這巴顏喀拉山口拋錨,好玩嗎?!巴顏喀拉山,五千多米高,終年積雪,銀裝素裹,是我國名山之一。名山歸名山,現實還是現實。車一時半會看來還修不好,車上有好多人都下來活動的活動,方便的方便。這時,車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不是在走,而是象麻雀那樣,一蹦一跳的----嗷,是去找地方便。他是誰?對,是他,黴蛋!

我們的黴蛋怎麼能千裏迢迢出現在巴顏喀拉山口?看來有必要象各位看官作個交代。前文提到過,黴蛋的妻子患過一次結核性胸膜炎,為治療借有不到一千元的外債,這個三百,那個二百的,好幾年了,人家孩子也大了,念書要化錢,娶媳婦更要化錢,因為‘貧窮’,人家都沒怎麼要過。黴蛋認為,不能再拖了,也不好意思再拖了,得想辦法還錢。他寫信向他哥哥求助。他哥哥是誰?各位看官,請回憶一下,我們的黴蛋,有兩個親哥哥,大哥李文福,小名‘六十三’,二哥李文祿,小名‘更生’。黴蛋是寫信給他的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