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雲深,你果然是小妖精。”
紀柏然的心是冷著的,隻有這樣擁抱著她,用這樣絕望而且瘋狂的掠奪,才能溫暖自己的心。
“雲深,四年契約,你隻在我身邊三年,還欠一年,需要我拿出合同嗎?在這一年之內,你的所有,都是我的。”
這個男人有不一般的自控力,就算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還是可以把話,說得這麼條理分明。
是啊,她欠紀柏然四年的時間,還有一年,她不應該逃的,這是她的報應。
隻是,就算這樣認命,雲深的心,還是那麼痛,她怕有那麼一天,生活會消磨掉她所有的驕傲和自尊,讓她在紀柏然的身邊那麼卑躬屈膝地活,生不如死。
沒有了驕傲和尊嚴,她會死的。
她含淚閉上了眼睛,那眼淚就順著她的眼角蜿蜒而下,臉頰上的那顆淚痣,似乎都鮮紅了幾分,因為她的悲痛。
“紀柏然,你留不住我,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不會留在你的身邊,你讓我痛的,一定會十倍奉還。”
然後是女子陰沉冷漠的狂笑,笑著掉眼淚,絕望得幾乎找不到生活的出口。
在紀柏然的身邊,她感覺自己不能呼吸,他的眼裏,覷意和掠奪性太強烈,她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他逼得窮途末路。
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在雲深見不到的地方,深深地苦笑,雲深,隻要你還恨著我,就會時時刻刻地把我記在心裏,那樣,你不死,我就不朽。
“雲深,你恨吧,越恨越好,但是,就算是地獄,你也得陪著我受盡苦難。”
地獄?雲深失聲痛哭,紀柏然,你從來不知道,這些年,你給我的生活,儼然就是地獄。
我每每看著那地獄暗色壓抑的門為我開啟,每一天,我都要在地獄之間徘徊,去尋找我的救贖。
“雲深,我的雲深....”
他那弧度美好的唇中,柔軟地跳出她的名字,他如同一個溺水的人,而她就是他的救贖,隻有不斷地這樣叫著她,才能讓他不敢忘了痛。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身上的男人,在黑暗裏嫣然地微笑,綻放在女子蒼白的臉上,如同黑暗裏,妖異的花,驚心動魄,那是怨恨在黑暗裏,不受陽光祝福而結成的花。
“雲深。”
他抱著她,深深地呻吟,用力地和她的身體契合纏綿,抵死纏綿,不死不休。
夜已深沉,他終於舍得停了下來,卻怎麼也舍不得離開她的身體,依舊和她纏繞在一起,驚心動魄地舒心。
她身上的汗水已經慢慢地冷卻,這個女子身上的涼氣總是很濃烈,寒氣入侵她的身體,正慢慢地腐蝕著她的身體,連同她的心,都冰冷。
她麵色疲倦地沉睡過去了,蒼白的臉平靜,那眉宇間,卻高高地蹙起。
是那夢裏的慘烈,讓她不得安寢吧?他伸手輕輕地撫摸她的眉間,撫平她的眼角眉稍,直到看起來,已經很安詳了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