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袁軍知道,楚軍不能惹。”
呂蒙環視所有人,目光肅穆,鏗鏘有力說道。
“殺!殺!殺!”
三軍齊喝,發出震天的嘶吼。一個個視死如歸,此戰,看呂蒙的意思,恐怕他們能不能活著回去都兩說了,不過能站在著,他們也沒打算回去。.伍2⓪.С○м҈
“一營,二營,三營隨我出發,四營,五營打著我的旗號繼續留守。”呂蒙扶著佩劍,目光灼灼說道。
“諾!”眾甲士齊齊應下。
各部將也是一臉鄭重看著呂蒙。
“將軍,那我們呢?我們還能戰鬥。”一個胳臂被吊起來的輕傷員鏗鏘詢問。
“對,還有我們!”又一個腿腳中箭撐著拐杖的戰士開口詢問,一個個目光火熱。
“你們暫且留在這裏,真要等我們撐不住了,還需要拜托你們!”呂蒙上前拍了拍他們的肩頭,給了個肯定的眼神。
“將軍,那我們呢?”一百多個重傷員目光灼灼看著呂蒙,他們已經是殘疾人了,按照呂蒙說的,應該把他們送回去,可是他們不願意。
“諸位,你們都是英雄,不過現在還輪不到你們,先安心養傷吧!”呂蒙深吸口氣,楚軍皆如此,敵寇焉能踏足半步?
說完,呂蒙轉身下了高台,拉著馬韁頓了下,看著副將道:“守住河岸,不可放敵寇踏足半步,主公很快就會來援軍了!”
“將軍放心,人在營在!”副將抱拳,鏗鏘有力應下。
呂蒙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頭,當即翻身上馬,高喝道:“出發!”
瞬間,三千兵馬齊聚,很快就結成長隊,直奔營外,他們三千人要在野外硬剛數百騎兵以及數千步兵,而且他們還有渡河的。
這個難度可想而知。
全軍上下,包括呂蒙在內,全都以及做好了戰死的準備。
一路上,數十裏的路程,隻有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以及鱗甲聲,所有人都沉默了,此行乃是赴死,可他們卻沒人多說一句。
這幾日,他們已經給自己家人留下了書信,家裏人能有今天的生活,他們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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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已然行徑二十餘裏。
隻見遠處一匹快騎狂奔,高呼道:“啟稟將軍,探查清楚了,過江的鐵騎全是烏桓人,統率將軍為蘇木科,據說乃烏桓十大勇士之一。”
呂蒙點了點頭,心中隱隱有了對策,當即道:“其可曾引袁軍渡江呢?”
“正在渡江!”斥候又點頭說道。
“立刻派人飛馬告知水軍,讓他們全速航行,截斷袁軍渡江的想法。”呂蒙當即吩咐道。
“將軍,現在就動用水軍了麼?”副將皺眉詢問道,畢竟這才剛開始,就動用水軍,這樣他們就沒有任何讓袁軍顧慮的地方了。
“以防萬一!”呂蒙深吸口氣,他是三軍的魂,他不確定這一場仗能不能打贏,要是打不贏,那水軍就算留著也毫無用處了。
“也罷!”副將點頭。
可就在這時,遠處一匹快馬追了上來,急呼道:“報~,啟稟將軍,袁軍在平原城外河道布下暗樁,致死我軍多數水軍無法逆流而上。”
“餘下水軍,多數在陰安阻隔敵軍,派出的少量舟師,也被黎陽暗樁給攔住,若想馳援,唯有登岸步行或者輕舟前行。”
此話一處,呂蒙童孔猛然一縮。
早前最初的作戰時他就試圖調動水軍,可是因為時間太短,水軍沒來及馳援,當時他們都在高唐配合黃忠,可現在倒好,
水軍直接被袁紹給隔絕了。
河中暗樁,這東西清理起來極其費事,主要用於對付v底船,而楚軍多數是大船,這些東西對這些大船而言正好。
反倒是袁軍小船不受影響!
“我知道了!”呂蒙看著那斥候,抬手說道,心中卻是更加凝重,水師培養不易,不可能讓他們放棄大船乘小船過來的,
否則如此一來,河麵上就沒有一點優勢了。
想清楚這個,呂蒙心中明白,沒有水軍的馳援了,接下來,他隻有靠他自己了。
“去,把我方才準備的東西搬到前麵來,勝敗在此一舉,能否一舉擊潰袁軍,就看它了!”呂蒙深吸口氣,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