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敬之還是不改頑劣的性子,還是不認真聽課,隻是從打鬧老師變成了在課上發呆,下學了也發呆。連帶著程行都被父親大人找去細細詢問了一遍長孫殿下近日來怎麼了,程行也不知道殿下怎麼了,但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大事的樣子,便也隻能說一切安好搪塞了父親過去。
“長孫殿下這幾日怎麼了?”程行落後半步跟在蕭敬之的左側,手裏頭還拿著長孫殿下喜歡吃的糖葫蘆,今日的長孫殿下看起來高興了許多,不像前兩日懨懨的也不願意和自己說話。
“今日天氣好,本殿看著心裏頭高興。”蕭敬之與程行一同走在去國子監的路上,前幾日倒不覺得這條路這般的長,今日特別的長。蕭敬之真想快快長大,這樣便可以騎上高頭大馬到國子監,這樣的話一定會快上許多,能早點見到先生姐姐。
程行是越發看不懂這長孫殿下是想要幹什麼了,前兩日天氣晴朗今日反而有些陰天,難道是殿下喜歡陰天。想不通想不通,隻能快步跟上長孫殿下。
蕭敬之提著下擺跨進國子監的大門,在門房處停留了一下,門房處已經有了幾頂轎子,但看著都不像先生姐姐上回來授課時的坐的轎子,看來是先生姐姐還沒有到。
蕭敬之坐在矮凳之上,回過頭去與程行說話。“阿行,今日我著這身衣服看起來可俊朗?”
程行剛剛還在歡喜,這是長孫殿下這兩日來第一次主動和自己搭話,卻沒想到長孫殿下竟然是問自己這種問題,隨即仔細打量起來長孫殿下今日的穿著。
長孫殿下今日穿了件青色的圓領袍,帶了一條蹀躞帶,上頭還掛著一玉環。湊近一聞,這衣服上竟然還熏了香。
“長孫殿下今日看起來好看的很。”程行如是答道,“殿下的玉環是何處來的,我都沒有見過。”這玉環遠觀看起來就不一般,往日裏長孫殿下最不喜歡這些身外之物,今日竟然是佩玉了。
“聽我阿娘說是我周歲宴上皇爺爺賞的,好看吧。”蕭敬之把玩著手裏頭的玉環,阿娘說這玉環叫做碧波環,隻因這之中刻著浪濤洶湧的圖樣。阿娘讓她好好存著,她自當聽話,但是一想到今日先生姐姐要來授課,帶上這玉環肯定能把自己顯得更加好看,於是這玉環便被佩在了身上。
“怪不得我瞧著不像是凡品。”
“今日又要上那女子的課,被個女子壓著,當真是晦氣的很。”趙立言跟在蕭東之的後頭,走著路還大言不慚地說著許瓊林的壞話,每個字都落在了蕭敬之的耳朵裏麵。程行隻覺得長孫殿下周邊的氣壓一下就低沉了,不知道當說些什麼好。
程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長孫殿下一拳頭打在了趙立言的臉上。趙立言比蕭敬之長上三歲,但也被這拳打得腦袋發懵。“趙立言,不許詆毀先生。”.伍2⓪.С○м҈
趙立言挨了打噤了聲,捂著傷口也不敢再長孫殿下麵前造次,隻能低著頭躲在蕭東之的後頭。
“蕭敬之,你當著我的麵打我的人。”蕭東之看到此景麵上掛不住,剛伸出手想一把提溜起蕭敬之的衣領,就被程行一把打開了手。
“本殿打你的人怎麼了,本殿想打你都能打。”蕭敬之仗著有程行的保護此刻也不怕蕭東之會對自己有什麼不敬的動作,加之趙立言說的話屬實有些難聽,自己心中的怒火此刻是一點也消不下去。
“你雖是長孫,但是長孫殿下是本殿,你撐破了天就是個世子。”蕭東之心裏頭最介意的就是這點,此刻蕭敬之也是完全不怕自己戳著蕭東之的逆鱗,“我為嫡,你為庶,自古嫡尊庶卑,蕭東之,你不要以為本殿親和,你就可以放肆,本殿讓你跪你就得跪。”
程行聽了長孫殿下這話,知曉長孫殿下是真的動怒了,忙擋在蕭敬之的身前不能讓蕭東之動粗。
“國子監,不得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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