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變故(1 / 2)

在溫家的接連打壓下,桓儇仍舊表現的極為淡定,甚至也沒見著她出手反擊。似乎是默認了皇帝的冷待,幹脆直接把手頭上一應事務全部交還給政事堂。自己則在府中修身養性。

如今溫家占著上風,走起路來各個昂首挺胸不說,瞧見那些與桓儇結盟的世家中人,也是不屑一顧。此前在女學幫忙的溫卿妍,也被勒令回府,不得再與女學中任何人往來。

商量後招的溫家熱鬧非凡。

此時的公主府卻是十分寧靜。已經是四月,園子裏所栽的牡丹花相繼開放。故此桓儇命人在亭子裏支了張軟榻。

持著羅帕,桓儇懶洋洋地看向花圃裏一株株牡丹。換了個姿勢,仰麵朝天。鬆手,羅帕飄落覆在了她麵上。

她闔眸而眠,頗為愜意。

“你倒是沉得住氣。”

眼前突然多了一方陰影。桓儇睜眼,隔著帕子望向裴重熙。

“我越沉得住氣,溫家才會著急。”桓儇拉著裴重熙坐下,唇際浮笑,“聽說溫家已經連著議事好幾次了。”

往後坐了些許,替桓儇擋住太陽。裴重熙將她抱起來,讓她躺在他腿上。

享受著舒服的懷抱,桓儇眼中帶笑,“鑄錢爐的事情已經有眉目,是溫家派人做的。那人起初不肯招認,後來還是熬不住刑。”

在溫家說她私鑄錢幣以後,她立刻飛鴿傳書至封地。趕在溫家前麵把那個假冒她名義用鑄錢爐,鑄錢的工匠給抓了回來。又從死牢裏尋了個人扮作工匠,來迷惑溫家。

剛剛開始那工匠什麼也不肯說。各種刑都來上一遍,再硬的嘴也都得到開口。

“你不急,但是崔、盧幾家可沒有那麼沉得住氣。旁敲側擊地詢問了我好幾次,你到底在想什麼。”裴重熙溫聲道。

“那也得等著。”桓儇目光在裴重熙身上打了個轉,最後落在頸上。鳳眸微眯,滿臉促狹地勾了勾唇,“我猜朝中是不是有人說你薄情寡義。”

擋開桓儇想要胡作非為的手,擒住她的手腕。裴重熙挑眉,“你不讓我參和,我自然不會參和進來。所以隻能委屈自己,背上薄情寡義的罵名。”

他知道桓儇在此事上,有自己的籌謀。所以他不會幹涉她,但也願意陪著她入局。

見他將自己說得頗為委屈,桓儇不免覺得好笑。

“允你今晚歇在公主府。”

聞言裴重熙輕笑。

他倒也不是心存綺念,想著那風月旖旎之事。隻是越臨近他布局的時候,就越想和桓儇多待一會。好好看看她。

捏了捏裴重熙的手腕,桓儇掀眼看他。頗為無奈地一笑,“你又發愣做什麼?難不成是覺得本宮在誆你?”

裴重熙低著頭,在她開口後就再也沒說過話。黝黑的鳳眸一片沉寂,目光卻從未從她身上移開過。

見他不說話,桓儇坐起身。輕觸著他凸起喉結。

見狀裴重熙也不反抗,任由她對著他胡作非為。鳳眸沉閉,最後呼吸也變得急促。他唇齒翕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悉數淹沒在熱切的親吻中。

半響,裴重熙握住她的手腕,語調溫和地道:“阿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