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鎮東強壓著胸中翻騰的厭惡和怒火,盡量語氣平和道。
“臣妾的本事大著呢,大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隻要你乖乖聽話,好處少不了你的。如果你不聽管教,那就另當別論了。至於滿門抄斬,嗬,放眼大陳,誰敢動周家,我就讓他不得好死。”
周子盈巧笑嫣然,像情人間打情罵俏般,言語嬌癡。
“你這算威逼利誘?”
“哪裏的話!臣妾是要和你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周子盈笑道。
陳鎮東略一沉吟,“好,就信你一回。不過,隻聽你自說自話本王難以信服,索性你露兩手本王看看?”
“這有何難?”
周子盈揚起纖纖玉手,指著旁邊不遠的一棵樹,捏指一彈,一道白光呼嘯而去,直中樹幹。
那樹幹發出一聲悶響,然後“哢嚓”一聲攔腰折斷!
眼見折斷的樹冠傾斜砸倒下來,周子盈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那半截大樹竟憑空消失了。
能憑空把東西變沒了,陳鎮東不足為奇。
雲凰脖子上的那個小鈴鐺就有這樣的神通,他曾親眼看到雲凰從裏麵放出好多戰馬和器械。
但周子盈彈指之間,就能將那麼粗一棵樹切斷,實在是匪夷所思。
“你這是練的什麼功夫?這麼厲害!”
陳鎮東歎為觀止。
“我們狐族天賦神力,砍斷棵樹算什麼?如果是在野外,我讓你見識一下移山填海的本事。”
周子盈得意之下說漏了嘴。
“狐族?你和那個戲班子裏的五個狐妖是一夥的?”
陳鎮東退後一步,驚訝萬分。
“既然你已經猜到了,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本來想拿下東魏,不想東魏被西楚連累,災禍橫行。此前我們隨著大陳救助災民的戰船離開東魏,眼見大陳地大物博,比東魏更加富庶,就打算在這裏安家了。”周子盈肆無忌憚,毫不隱瞞,“何況,我們還有一樁更要緊的事要做。”
陳鎮東看著剩下那半截樹樁,一時心如死灰。
完了。
他難過地想,本以為是段好姻緣,沒想到這次更倒黴。
這個女人詭計多端,野心勃勃、心狠手辣,而且她根本不是人!
想到這些日子,他成天樂顛顛陪著這麼個東西談情說愛,掏心掏肺地對她好,陳鎮東想撞南牆。
可周子盈的傷是蘇玉轍治的,就連雲凰也看著周子盈人不錯,她要是個狐妖,他們之前怎麼沒看出來?
還有,這個周子盈怎麼能把他兒時的事記得那麼清楚,還保留著他親手做出來的小玩意兒?
陳鎮東心煩意亂,愁眉不展。
但再心煩意亂,他也保持著清醒,他得想辦法穩住這狐妖,把一切弄明白。喵喵尒説
見陳鎮東麵無喜色,周子盈苦口婆心開導道,“你別害怕,雖然我在周子盈身上借舍,但我並不想害死她。她是真心實意喜歡你,我也願意一心一意陪在你身邊。”
“借舍?”
陳鎮東暗暗心驚,難道周子盈變成了第二個陳欣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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