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
小心翼翼輕喚出聲,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她眉頭皺起。
院門和涼亭之間的距離不過隻有幾十步路,沒用幾分鍾,連月就來到他的跟前。
那涼亭的桌子上幾乎擺滿了酒壇,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坐在這裏喝了多少。
她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才看見對方的手裏還拿著一個酒壇。
似乎是感受到肩膀上傳來的觸感,原本那盯著前方,還有些呆滯的目光正在逐漸回神。
他眨了眨略有酸澀的眼睛,呢喃自語:“連連……怎麼還沒回來?”
一個用力拿起手中的酒壇,將壇口對準薄唇傾倒,隻是那酒壇裏麵卻沒有一滴水。
那一對劍眉蹙起,視線掃過兩桌上麵的酒壇,幾乎全部都被自己打開,並且都喝完了。
將手中的酒壇往另一側的地麵一扔,他沉著一張臉,“喻亦!”
話音落下,卻並沒有人出來回答他。
這個該死的護衛,又不聽他的話了。
該罰。
罰他刷恭桶,還是刷茅廁,還是刷酒壇子?
要不幹脆一起刷了吧。
顧時嘀嘀咕咕,說的話音量也隻有他自己可以聽見。
連月還是第一次看見警惕性這麼差的顧時,她的手都搭在他肩上好幾分鍾了。
結果人家愣是沒有回頭看一眼,好像他肩膀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似的。
就一個勁好像在念叨著什麼,聽又聽不清楚。
無奈,她隻好再次輕拍兩下少年的肩膀,“顧時,我回來了。”
一直思念的聲音突然在自己耳邊響起,顧時虎軀一震,後知後覺。
下意識偏過頭去,月光透過屋簷傾灑在少年的身上。
往日裏泛著冷意的黑眸此時水潤潤的,沒什麼表情的臉在看見連月的那一瞬間,浮上一抹委屈。
“連連……”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帶著無盡的委屈。
即便有黑夜的遮掩,連月還是看見了少年那因為酒精通紅一片的臉頰。
她敢肯定,這人絕對喝醉了。
她還記得,當初在現代,這人來她家裏見家長的時候,她爸和她哥準備把這人喝趴下。
結果他們兩個趴下了,這人還精神抖擻的,一點沒醉。
這回怎麼醉的這麼厲害?
不過此時醉了的他看起來倒是有那麼一點現代時那小奶狗軟萌的樣子了。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喝酒?”
她將顧時往旁邊推了推,在他的身旁坐下。
這才看清楚,在另一邊的地上,竟然還有不少酒壇的碎片。
連月都已經數不清這涼亭裏麵到底存在過多少個酒壇。
她剛一坐下,旁邊的少年便非常熟練的靠近她的懷裏。
毛茸茸的腦袋拱在她的脖頸處,修長的雙臂摟住她的腰。
“難受。”
他哼哼唧唧,聲音悶悶的,“連連,我好難受。”
“哪裏難受?”連月拍著他的背,“是喝酒喝多了嗎?”
拱在她肩膀上的那顆腦袋搖搖頭,抓起她的一隻手放在自己胸口,“這裏,難受。”
今晚他的嗓音格外沙啞,“那個玉佩,不是我的東西。”喵喵尒説
“我隻想要你。”
“你不要聽那個女人胡說八道……”
。您提供大神瘋批黑化無所謂,我洗白時跑斷腿的連月顧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