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想知道閔家的下落。”
劭帝一怔。
她想要知道閔家的下落?
這個要求怎麼說呢……
說是過分吧,但她隻是想要知道一個下落。
說不過分吧,閔家牽扯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當然更重要的是。
“額……閔家辭官離京已有十二年有餘,如今,即便是朕也不清楚他們在哪。”
劭帝滿臉歉意,雖然知道也說不得,但他是真不知道啊。
“不過你為何想要知道閔家的下落?”
“嗯……”
連月沒想到劭帝竟然還會多嘴問這麼一句,頓時就有些為難。
所有太醫都檢查不出病症,她總不能上來就說顧時之前的昏迷是因為蠱蟲吧?
“除了孤,還能是因為什麼?”
顧時走上前,將連月從地上撈進自己懷中,語氣淡淡。
“閔家醫術出神入化,孤前些日子昏迷,這些太醫查不出病症,她心中擔心焦急,便想著找閔家來給孤看看病。”
劭帝:“……”
為什麼要把一碗狗糧端到他麵前,想要強行喂他嘴裏?
搞得好像誰沒有妻子似的。
隨行太醫們:“……”
首先、其次、最後,我們都沒有招惹你們任何一個人!
(╯°□°)╯︵┻━┻
突然被喂了一嘴的狗糧,劭帝白了顧時一眼,擺擺手讓他們回去。
卻並沒有發現,坐在自己身側的皇後悄悄握緊了交疊的手,關節泛白。
顧時這回直接將連月帶到自己的位置上,摟著她的腰不願意鬆手。
後半場突然被迫換了一個座位的連月:“?”
之後的劭帝又嘉獎了接下來的第二名和第三名等人。
這場慶功宴一直持續到子時才算是徹底結束。
在寂靜一片的縣令府中,有一道人影借著夜色從小路上走過,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走了一小段路後,那人影拐進一座院子當中。
伸手有節奏的敲了三下門,隨即進入。
“宴兒!”
屋內等著安遠帝和安遠國太子鄔嘯行,兩人見鄔宴書從門外進來,紛紛迎上前。
鄔宴書和鄔嘯行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而他們的母親,也同樣是安遠帝最愛的女人。
此時的安遠帝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兒,有些老淚縱橫。
“宴兒,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看著鄔宴書身上的宮裝,幽幽歎息一聲,“為父當初便說了不讓你去,你可倒好……”
“父皇,小妹肯定也不想這樣的。”
鄔嘯行上前,輕撫鄔宴書的發頂,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的寵溺。
提起這個,鄔宴書的神情就變得有些陰沉,她看向自己麵前的兩人,“這一次是我大意了,不過父皇,皇兄,兒臣也發現了一件事情。”
“這劭帝果真是中看不中用的,甚至連皇後都能對他甩臉色。”
“還有這等事?”
“兒臣親眼所見。”鄔宴書頷首,“那樣的消息絕非空穴來風,兒臣覺得他們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在我麵前演戲。”
安遠帝背著雙手,冷哼一聲,“那顧首忱果然不安好心。”
“顧首忱?”鄔宴書疑惑,“說起這個,我倒是有些奇怪,你們怎麼會來參加大劭的秋獵?”
“是大劭攝政王顧首忱給我們傳遞的消息,讓我們這次主動提出來參加秋獵,並且替他選擇了這個秋獵的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