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那穿著綠色裙子的丫頭看到大殿內的白青弦後,臉上明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就在白青弦思索著應該如何介紹自己的時候,對麵的丫頭已經先開口問道——

“師父?你的樣子好像有些不一樣?”

何止是不一樣?

白青弦已經可以肯定這丫頭口中的“師父”是指那個和自己非常相似的冒牌貨,他們雙方雖然容貌相似,但因為這次清閑宮的旅程太過坎坷,白青弦沒有更換袍服的閑情,至今還是一頭短發和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休閑服飾。

在那個可能叫“曉曉”的丫頭眼裏,應該不隻是“不一樣”,甚至可以算是“稀奇古怪”。

白老板早就習慣了在陌生的世界裏保持一份警戒,所以偏過頭去,隱藏自己與那不明生物完全不同的表情和眼神。

本以為那位曉曉姑娘可能會繼續追問,但出乎白青弦預料的是,那丫頭竟然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直接對著他自言自語起來。

白青弦沒有與她對視,卻可以感覺到她的視線。

“好奇怪啊,這是師父第一次換衣服,還換了奇奇怪怪的衣服,他什麼時候學會換衣服了?簡直就好像有了自己的思想一樣。”那丫頭喃喃自語中的內容卻有著令人詫異的信息量。

“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許隻是故障了,在這個一成不變的無聊世界裏……”來者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甚至尾音還帶著些哭腔。

可下一秒,那丫頭又蹦蹦跳跳地開始在白老板周圍繞圈,語氣笑嗬嗬地說:“師父,我今天又早了半個時辰起來練劍,您是不是得誇誇我?”

“……”白青弦還沒想好如何回應,眼前的丫頭初見並不討厭,也許實話實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奇怪?今天的師父不隻是換了古怪的衣服,連每天的回應都沒有了?”來者疑惑地自言自語著,這種自己和自己說話的行為似乎是她的習慣。

也不知道是怎樣的世界才讓一個小丫頭有了自言自語的習慣。

“不錯?”白青弦下意識進行了回應。

“怎麼會不錯呢?”那丫頭直接在白老板的腳邊坐了下來,然後伸了個懶腰,絲毫沒有半點矜持,就好像站在旁邊的白青弦隻是一根可有可無的柱子。

不過……白老板回憶了一下之前那個沒有任何感情猶如機器程序一樣的不明生物,如果天天和那樣的東西生活在一起的話,會把“白青弦”當成柱子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每天不是練那幾招劍招,就是練練聞天宗的心法,一天到晚沒有其它事情做,再這樣下去真的要憋出病了。”那丫頭竟然真的就在白青弦腳邊躺了下來,還在冰冷的地上翻了個滾。

聞天宗?

白青弦一陣恍惚,他的故土世界崩塌之前也有一個聞天宗,而且他與摯友還和聞天宗有過些許交集。

他所知道的聞天宗是一個規模不小但不怎麼入世的宗門,宗門上下日日苦修,而他們苦修的目的隻有一個——就和“聞天宗”這個名字一樣,他們想要能夠窺聽天命!

在白青弦的印象中,聞天宗雖然有好些厲害的修行之人,但越是厲害的修行者就越是迂腐,天天嚷嚷著什麼“天命不可違”,好像哪天“天命”要聞天宗自取滅亡他們也不會有半點猶豫。

白青弦還記得摯友曾經苦笑著說,在世界即將坍塌之際,最不慌亂的可能就是聞天宗的修士,畢竟所謂的“世界坍塌”也是他們眼中不可違背的天命。

因為邪道修士在聞天宗看來就是違背天命之人,所以白青弦的摯友和聞天宗似乎有些不對付,也許是曾經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如今他所處的這處宗門也叫聞天宗?

眼前這丫頭是聞天宗門下?

應該不是同一個聞天宗吧?白青弦記得這丫頭說過早上起來練劍招的事情,他也記得聞天宗上下連半個劍修都沒有。

劍修的脾氣都有些古怪,再加上鑄劍需要太多天材地寶,難免在秘境與其他修士起爭執,再加上平日大多獨行獨斷,在聞天宗並不受歡迎。

偶爾白青弦也會覺得聞天宗拒絕劍修是因為他們宗門規模不大,但砸鍋賣鐵建了一處氣派的宗門,最終導致宗門拿不出錢和天材地寶來培養劍修。

……

一回憶過去,白青弦就容易走神。

不過叫曉曉的丫頭顯然不會察覺,她還縮著身子躺在地上自言自語:“師父,如果您是真正的白劍仙就好了,白劍仙要是能看見我這三腳貓的劍招,鐵定氣得親自教我幾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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