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發現,煙是從門外飄進來的,我拉開鐵門的一瞬間,瞬間被嚇的魂不附體!
門一開,一個老太太正蹲在我房前燒紙!
別說我是道士,人嚇人這事兒,誰都頂不住!
這老太太身形佝僂,黑白相間的頭發上,帶著一個極為複古的發卡。
我緩緩神,帶著絲絲怒意地說道:“你幹啥呢?一把歲數了,玩火不怕尿炕啊?”
說著,我就要從走出來,可我腿一邁過這盆子,我就發現不對,這老太太燒火的盆子,是喪盆!而燒的紙,也是黃表紙!
我瞬間就怒了,也顧不得尊老愛幼了,我直接把喪盆踢到一邊,大聲說道:“你他媽幹啥呢!”
然而老太太臉上毫無動容,而是慢慢的把東西都收了起來,一步一挪的離開了。
我衝著她蹣跚的背影,狠狠的罵了一聲“神經病!”
虞瀾也被吵醒了,她揉著眼睛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說道:“這什麼味兒啊?”
我壓著餘怒,說道:“沒事,回去睡覺吧。”
說完,我氣哼哼的回到了床上。
人在經曆劇烈的恐嚇以後,不會清醒,反而會如同抽絲剝繭一般的疲憊,困意排山倒海一般襲來,我躺在床上隻覺眼皮發沉,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睡了沒多久,又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驚醒,我心裏都罵翻了,我氣哼哼的把門拽開,卻發現,站在門前的是虞瀾。
我一看是她,心裏的火氣也沒這麼大了。
我輕聲說道:“大姐,你又湊啥熱鬧啊?”
虞瀾趴在我耳邊,略帶惶恐地說道:“我那屋,真的有人唱歌。”
我一下清醒了過來,想起我在浴室的事兒。
我倆躡手躡腳的往她房間裏走,剛走進去,就聽見一陣陣的歌聲,唱的好像是什麼戲。
這時候,突然反應過來,我第一次在走廊裏罵那麼大的聲音都沒有房客出來,我懷疑,這地方,隻有我倆。
我對虞瀾說道:“把你手機給我。”
虞瀾帶著絲絲疑惑的把手機給我遞了過來,我拿著手機,找了個“最炫民族風”,我開到最大聲,直接擺在走廊。
虞瀾使勁懟了我一下,小聲說道:“你瘋了啊?大半夜的。”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靠在門上聽外麵的動靜。
隨著最後一句“留下來”的結束,我能確定,整個樓裏,隻有我們兩個人,老板也一並消失了。
我把虞瀾拉到一旁,認真地說道:“我能確定,唱歌的,不是人。”
虞瀾瞬間瞪大了眼睛,我一把捂住她的嘴,說道:“這地方有點邪門,你別出聲,我看看啥情況。”
虞瀾瞪著眼睛點點頭,我把手一鬆開,直接在屋裏走了起來。
突然,我在虞瀾的床頭下的角落裏,我發現一張紅紙疊成的三角包,我猶豫了半天,沒敢打開。
如果在路上看到三角形的紅紙包,千萬不要撿,這是民間比較惡毒的方術,名為“吊壽包”。
之所以是三角形的,就是因為,隻要撿起來,肯定有一個角是衝著自己的,這角衝著誰,就買誰的壽。
虞瀾走到我身旁,說道:“這什麼玩意啊?”
說著,她一把就搶了過去,我連忙製止,卻晚了一步。在這一爭一搶當中,把這吊壽包打散,裏麵的銅幣也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
我大喊一聲:“壞了!”
虞瀾滿是疑惑,問道:“什麼壞了?”
我也跟她解釋不了這麼多,因為,我聽見歌聲越來越大,而聲音,就在浴室!
這是來了!
我急急忙忙地走到浴室,這聲音又戛然而止。
虞瀾在背後一臉的不解,說道:“你到底怎麼啦?”
我心知這地方邪性,準備回屋去拿三清鈴,可我一出門,就看見剛才的老太太,又無聲無息的蹲在了我的門口,手中的紙,還在不停的燒。
我走了過去,憤怒地說道:“你他媽到底要幹啥?”
老太太僵硬的抬起脖子,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壓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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