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釣詭(1 / 2)

虞瀾接過紙條,緩聲念著:“今日,陳銘欠下虞家房租錢,人工錢,本人承諾,一年之內,償還清算。“

虞瀾單手揮動著紙條,不接地說道:“空著的是讓我填?“

我緩緩地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宅子什麼行情,也不知道雇這些人要多少錢,就留給你自己填啦。“

虞瀾側過頭,似笑非笑地說道:“神經病“

說著,就要把這紙條撕了。

我一把攔住,認真地說道:“你要是撕了,我馬上就把師父們接走。”

虞瀾停下動作,撇撇嘴說道:“有必要嗎?”

我認真地點點頭,說道:“很有必要,我欠你太多了,我還不起,這個你必須要。”

虞瀾白了我一眼,說道:“還不起就不還,我也沒找你要”

“師傅說了,欠了別人的因果,下輩子要當年做馬的還人家”我緩緩地說道。

虞瀾無奈的點點頭,說道:“行行行,為了你下輩子不做牛馬,我要了還不行嗎?”

我沒出聲,眼睛看著虞瀾,手指了指紙條。

虞瀾拿著紙條,撓撓頭,一副犯愁的樣子,半晌,才慢悠悠的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上去。

虞瀾舉著紙條,說道:“五千,親情價。”

這些東西到底多少錢,我確實沒數,但隻要給了些,我就能落個心理踏實。

師傅們終於又有個可以安身的地方,也終於不用跟我在小破屋裏遭罪了,虞家又盡心盡力地給安排了一大堆家居用品,再加上又有這麼多人照顧他們,我心裏也好受不少。

雖然對虞家有虧欠,但好歹對師傅有個交代。

哎,人這一輩子啊,就是個不斷還債的過程。

臨走前,師傅似乎有無盡的囑托,而我對師傅也同樣放心不下。

在安頓好師傅以後,我的後背輕鬆了不少,現在擺在我麵前的有兩條路,一是去河南,二是去張掖。

我和虞瀾商量了一下後,決定直奔河南。

沒選擇張掖的原因也很簡單,一是花皮狗家出的是邪事兒,已經拖了這麼久了,不能再等了,二是去張掖路途遙遠,而且不一定能馬上找到冰心首烏。

於我而言,現在的時間,比命金貴。

出發前,柳無垢十分不放心的反複叮囑我,和我說完又和虞瀾說。

虞瀾無奈地說道:“我的好姐姐,你就把心放肚子裏,我倆也不是第一次出遠門了,放心吧。”

“此去一行,山高水遠,遇事切勿衝動……”柳無垢還在不放心的叮囑。

虞瀾抓起我的胳膊,撒腿就跑,回頭還不忘了衝柳無垢做了個鬼臉。

身後的花皮狗,成了虞瀾禦用的衣服架,硬生生被虞瀾逼著背起碩大的背包,我都怕這包給他腰壓折了。

火車一路搖搖晃晃,一路出了嘉峪關,搖搖晃晃的到了河南。

河南,古稱中原,自古是兵家必爭之地,是不折不扣的古都,而無數的武俠小說之中,更是以此為發源地。

花皮狗站在火車站門前,閉著眼睛長長的吸了口氣,說道:“燴餅味兒!”

我隻覺得一股燥熱撲麵而來,我仔細的嗅著,說道:“哪有什麼燴餅味兒啊。”

虞瀾白了他一眼,調皮地說道:“狗能聞見人聞不到的東西。”

花皮狗不管虞瀾,依舊一臉的陶醉,半晌,吭哧癟肚的憋出來一句:“鄉愁,是一碗兒香香的燴餅,我在這頭,餅在那頭。”

也是在今天,花皮狗破天荒的請我們吃了頓飯。

到了飯店,花皮狗鬼鬼祟祟的數著身上的錢,大手一揮,三碗胡辣湯,三碗燴餅。

好家夥,那架勢就好像他買了幾個樓盤一樣。

一邊吃飯,一邊和花皮狗聊起了他二叔的事兒。

花皮狗被燴餅塞的都快說不出話了,含含糊糊地說道:“我二叔這事啊,邪門。”

我感覺他是吃燴餅給自己腦子噎壞了,不邪門我來幹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