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把我擁在懷裏,用力地抱了抱以後,便號令一眾弟子,有序地跑到車上。
汽車的引擎轟鳴起來,慢吞吞地尾氣像是因為離別而顯得沉悶。師傅和楊定延慢慢地走到車上,車門緩緩關閉,我在關門的一刹那,看見師傅的揮手,還有泛紅的眼角。
客車漸漸遠去,隻願下一次相見,是最好的重逢。
師傅走了,這就意味著我終於不用像防賊似的,防著龍虎山了,賀北現在也不知所蹤,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敢再露麵了。
可有的事,還是要辦!
比如,東野。
這老小子跟我玩了一手兩麵三刀,害的我險些把命丟了。
這事,得有個說法。
不過,我依然不能和東野正麵硬剛,反而是應該裝成傻子,將計就計,看看東野是什麼反應。
我相信,東野看見我還活著,一定會很吃驚,他臉上的表情,該是何等精彩!
可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我隻能被動的等著東野,當初他隻是說會想辦法聯係我,至於我怎麼找到他,我一概不知。m.X520xs.Com
沒關係,日子還長著呢。
在接下來的日子,我驚喜地發現身體恢複速度越來越快,沒用幾天的時間,幾乎恢複到全盛的狀態。
大概經過半個月的時間,虞瀾最後一次幫我換掉紗布,同時宣布著我身體徹底痊愈。
這段日子過的十分安逸,非要說有什麼大事,那就是我接到了乞丐的電話。
乞丐在電話裏沒說太多,隻是把我現在的地址要了過去,說這幾天會過來找我。
出於安全考慮,我有些猶豫,但轉念一想,我和乞丐畢竟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人,便打消心中的疑慮,把地址發了過去。
幾天後,我和虞瀾正在院子裏整理車裏的備品,提前準備好下一步的動作,身體一旦徹底恢複,馬上出發。
晌午時分,農家院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一個西裝革履,麵帶墨鏡地男人笑盈盈地站在門口,我微微一怔,定睛一看,這不就是乞丐嗎?
我挪著笨拙地步伐,快步走向乞丐,笑著拍了拍他肩膀:“西服穿上了,墨鏡也帶上了,混的可以啊。”
乞丐摘下墨鏡,低頭看看自己地打扮,笑著反問道:“你覺得合適嗎?”
我粗略掃去,西服的袖口略長於手腕,腰間的燕尾長短正好,衣服上縫線也算是精致,從質地上看,這衣服不是便宜貨,按身材尺寸來講,確實很合身。
不過,這西服穿在乞丐身上卻顯得有些莫名的奇怪。
我摸了摸乞丐的衣服,嘴上稱讚道:“人靠衣服馬靠鞍,穿上確實挺精神。”
乞丐嘴角一撇,用力地甩甩衣服袖子:“我這次來,是投奔你來了。”
我當場就愣住了,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連聲問道:“幹啥?你再說一遍。”
乞丐一臉正色地看著我:“我說,我來投奔你。”
我和虞瀾對視了一下,虞瀾也是滿臉懵。
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和崔林鬧掰了?”
“沒有。崔林對我很好,吃住都給我解決了,每個月還能按時開支。”
照乞丐這麼說,我更不明白了:“這不就是你夢想中的好日子嗎?”
乞丐解開西服脫了下來,隨意地丟在車上,雪白的襯衫在陽光下有些晃眼,而乞丐則毫不在意地靠在車尾,十分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我在垃圾堆裏滾了半輩子了,我穿不了這玩意。”
乞丐半閉著眼睛,慢悠悠地開口說道。
我瞥了眼價值不菲的西服:“不管咋樣,總比吃了上頓沒下頓,要強上百倍吧?”
“以前我的夢想是頓頓吃肘子,我現在隻想能呼吸點新鮮空氣。”乞丐不緊不慢地說了一句特有哲理的話:“人可以不吃肘子,但是不能不喘氣。”
我笑著調侃道:“在崔林身邊變得文縐縐的。”
。您提供大神陰間有個小賣部的廖婆黃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