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恩兩手掐著自己脖子,用力地幹咳,卻被我一把將嘴捂住。
一時間,整個廠房隻剩下惠恩充滿絕望的嗚咽。
片刻後,粉末已經在惠恩嘴裏融化,惠恩後背靠著牆,癱坐在地上,兩眼空洞地望著前方。
“我有解藥。”我輕聲說道。
一聽這話,惠恩身上一僵,隨後馬上跪倒在地,不顧形象地衝我磕著頭,嘴裏不斷求著解藥。
我哈哈一笑:“其實,我給你吃的是敗火的中藥,壓根不是啞藥。”
惠恩磕下的頭瞬間愣在半空中,慢慢抬起身子,兩眼直勾勾地看著我。
“你耍我?”
“不行麼?”我反問道。
惠恩抿著嘴,用力點點頭:“你狠。”
說罷,起身就要走。
“你就不怕我騙你嗎?”我冷聲問道。
惠恩慢慢轉過身子:“你什麼意思?”
“不好意思,我又耍了你一次。”我指了指地上的牛皮紙包:“這就是啞藥。”
並非我在這搞惡趣味,而是麵對惠恩這種人,我不得不防。
其實,我給他吃的就是虞瀾做的啞藥,但我必須用這種方式,讓惠恩心裏沒底,他越是吃不準,我的主動權就越大。
惠恩麵含複雜地看了我好一會兒,緊抿著嘴,什麼都沒說。
一轉身,準備大步離開。
我轉頭看著虞瀾:“這藥勁兒,大概多久能上來?”
“最多半個小時。”虞瀾捂嘴輕笑道:“不過,那一整包藥粉,最少五個人的劑量,估計也就十幾分鍾,就能看見效果。”
我點點頭:“那就等會吧。”
惠恩走後,張茂一直讓我把他放開,我壓根沒理他,兀自掐算著時間。
沒用多一會兒,外麵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惠恩漲紅著臉,我一手捏著自己脖子,腳步十分慌亂,連跑帶摔的衝到我麵前,一見麵,對著我和虞瀾砰砰的磕著響頭。
我輕笑一聲,問道:“信了?”
惠恩嘴裏嗚嗚地低吟,搗蒜一般的點頭。
我對著虞瀾呶呶嘴:“把解藥給他吧。”
惠恩忙不迭地接過解藥,一仰脖,全都塞進嘴裏。
好一會兒之後,惠恩終於恢複了說話的能力:“你到底要幹什麼?”
“信了?”.伍2⓪.С○м҈
“嗯。”
惠恩不情不願地答應一聲。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惠恩:“你別高興的太早,這藥一旦吃上,便終身離不開解藥。這隻是將你體內的毒素暫時壓製一些,一旦毒發,你就會徹底失聲。”
惠恩臉上陡變,滿臉驚駭地看著我,我則用平靜地目光和他對視,一言未發。
片刻後,我指了指門口:“你可以不信,就像你剛才那樣。”
“看你剛才走的時候,多瀟灑。”
臨了,我又挖苦一句。
“我……”惠恩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我信!”
我暗呼一口氣,總算沒失策。
如果沒有剛才那一出半真半假的戲,我肯定拿捏不住這個老狐狸。
我單方麵宣布,從這一瞬間,他已經成為我籠中的獵物!
“信就好。”我滿意地點點頭:“給你解藥,倒也容易。”
“說吧,要多少錢?”惠恩垂頭喪氣地問道。
“張嘴是錢,閉嘴還是錢!”
我一把擰住惠恩地耳朵,用力往上一提:“你眼睛裏還能不能有點別的東西?”
惠恩吃痛,兩手包在我手上:“輕點,輕點。”
我憤憤地鬆開手,把惠恩往後一搡。
“你廢了這麼大力氣,不要錢,還能要什麼?”惠恩揉著耳朵問道。
“我要你,聽我的話。”我一字一頓地回應道。
惠恩瞪著眼睛,略帶祈求地說道:“我真的隻是想混口飯吃,別的事我不想參與。”
“混口飯吃?”我笑了起來:“你還真謙虛,你這不是混口飯吃,你是想吃了整個中原!”
“少廢話,眼前就兩條路。要麼,跟我混,要麼,等著變啞巴。”我不耐煩地甩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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