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幾秒鍾,拔腿就往外追,一把扯住虞瀾,趁她身形一僵,又把她拽進懷裏。
“你別走。”
我用著近乎哀求的語調,可憐兮兮地望著虞瀾。
虞瀾掙紮了幾下,又狠狠一推我:“你不是嫌我拖累你嗎?”
她陪我走了那麼多路,早就成了我生活裏的必須。
我可以接受任何事的發生,甚至讓我去養那個怪胎都行,隻是她千萬不能走。
“我是覺得,你陪我經曆了太多,現在又要麵對這種惡心事,我不想讓你這麼難受。”
虞瀾氣哼哼地推了我一把:“我什麼時候嫌惡心了?”
“我問你,我說過這話嗎?”
好像,還真沒有。
“可就算你不說,我也能感覺到啊。”
雖然我還在爭辯,但語氣不自覺地低了幾分。
虞瀾的聲調更大了一些:“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我不想提這個事,跟沒法安慰你。”
見我低頭不語,虞瀾用力扯了我胳膊一下:“我不能天天趴你耳邊說這破事!我不想惡心你!你怎麼就不懂呢?”
虞瀾抬高的聲調,引得周圍陣陣側目。
我隻覺得臉上一片發燒。
虞瀾臉色漲紅地看著我,粗氣帶著胸脯一起一伏,凝視我片刻後,她斜眼向後一瞥,也察覺了路人異樣的目光。
“沒見過兩口子吵架啊!看個屁!”
虞瀾兩手叉著腰,扯著脖子喊了一句,把路人的目光生生嚇了回去。
虞瀾收回眼神,瞪了我一眼:“回家!”
我忙不迭地在後麵跟上,隨著虞瀾快步回了家。
一進門,虞瀾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座,扭頭不看我。
我局促在站在一旁,左顧右盼一圈,從桌子上拿起杯子接了杯水,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
虞瀾瞪了我一眼,我頓時心神縮緊。
“其實,咱倆都沒錯,隻是表達愛的方式出了問題。”
虞瀾收回眼神,單手在杯上反複摩挲,輕聲說了一句。
“那你以後不能說走就走。”我低聲說道。
虞瀾從兜裏掏出車鑰匙,往桌子重重一摔:“我要是真想走,我就開車了!”
見此,我不禁有些愣神。
虞瀾揮揮手,略帶蠻橫地說道:“行了,這事過去了,咱倆誰都不許再提了。”
剛才虞瀾轉身離開的一瞬間,我隱有一種崩塌感,如今她說什麼,我都願意受著。
頓了頓,虞瀾深吸一口氣,語氣略微軟了一些:“那孩子,先養著吧。”
一說到這事,我滿心的順從之意,瞬間又被掀起波瀾。
簡直是一個腦袋八個大。
我苦笑一聲:“孩子。”
虞瀾歎了口氣,微微點點頭:“想了那麼多辦法,都沒讓他消失,興許真是有緣分吧。”
我和他有沒有緣分,這事不好說,但現在確實沒有辦法讓他離開。
所謂同意,也是無奈之舉。
我不禁開始拷問自己,這算不算接納了黃天鶴?
“我去把庫房收拾一下吧,先把他放在那裏吧。”
說完,我回頭就進了庫房。
把他留下,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線,我沒有勇氣讓他見到世人。
那怪胎被我放進了庫房,心中盤算的卻是讓他自生自滅。
可即便我從來不去擔心他吃喝問題,可他依然活的好好的。
那種茁壯,就像是故意和我作對一樣。
唯一比較讓人心煩的是,他會時不時地從庫房裏爬出來。
雖然他沒有眼睛,但依然能在他臉上感受到對世界的好奇。
每到這時,我都會毫不留情地把他丟進庫房,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雖說多了怪胎,但好在他不哭不鬧,時間一長,我甚至會忘記他的存在。
這一段時間,陸陸續續有了一些上門求卦的人,所求之願多數為升官發財,如果沒有那個怪胎,這種日子絕對愜意。
幾天後,我正在給一個求姻緣卦的女孩子起卦,一個瘦瘦弱弱的身影無聲地飄了進來。
我回頭一看,是渠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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