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說話,但心中已在暗自分析。
渠靈剛去,學敏對他肯定有防備,不能說一點為難他,但他肯定在學敏那討不到便宜。
再加上高丘山情況複雜,他難免有些乏力。
我現在隻盼著,他別輕易撂挑子,其他的困難,我都想辦法幫他解決。
我對渠靈微微頷首,示意他坐到一旁等我,待我專心算完這一卦,才和渠靈打招呼。
“她還會再來的。”
不等我說話,渠靈先輕聲說了一句。
我疑惑地看著渠靈,指著門口:“你說的是,她?”
“嗯,她身上不幹淨。”
我將信將疑地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感覺。”
我嗤笑一聲:“算卦哪有靠感覺的?”
頓了頓,我把目光轉向渠靈,試探性地問道:“高丘山,不太好弄吧?”
渠靈依舊麵無表情,淡然道:“不難。”
“嗯?”
我疑惑地看著他:“沒遇見困難?”
“都克服了。”
如果是這樣,那真是出乎我意料。
不過,渠靈說這話的時候,麵色淡然如水,毫無波瀾可尋。
頓了頓,渠靈輕聲說道:“我這次來,是和師兄彙報一下進展。”
“哦?”我麵帶好奇地看著他:“你說說。”
“高丘山的弟子被蒙蔽多年,他們從根源上就是錯誤的,現在已經把他們拔回正軌。”
我甚至懷疑渠靈患有某種麵癱疾病,他說什麼話的時候,都是那副看不出情緒的表情。
我前後一琢磨,問道:“拔回正軌,你指的是?”
“早中晚三課,課課不落。忙時幫人誦經說法,閑時擦拭神像,閉門反思。”
一聽這話,積攢這麼多天的陰鬱被一掃而光。
不過,我總感覺有點不可思議,這才沒過多久,他就能把高丘山洗滌幹淨?
不是我要懷疑他,實在是這事難以置信。
我雖然不停地稱讚著,但又試探著問了一句:“你,用了什麼辦法?”
“不吃飯。”.伍2⓪.С○м҈
他這一句話,驚的我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不吃飯,這也算個辦法?
我藏起震驚,笑著問道:“你說這個不吃飯,是怎麼個方法?”
“就是不吃飯。”
我一時語塞,也不想往下問了。
我故作明了的點點頭:“那你這次來找我……”
渠靈抬起頭,緩緩地說道:“師兄不遠千裏把我從北方喊來,肯定不是為了簡單的教化。”
我心頭一震,他怎麼知道?
事關重大,師傅應該不會把所有事都告訴渠靈。
我淡定地笑了笑:“真的隻是教化,並無他求。”
“好,那我便繼續完成教化。”
說完,渠靈站起身子,倒退了幾步,輕輕一稽首,轉身就要走。
渠靈的言談舉止,讓我越來越沒底兒,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
“等一下。”
我輕輕喊住了渠靈:“正好我要找學敏,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好。”
到了高丘山,就看見幾個弟子腳搭在石凳上,半躺在石椅上,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見到我和渠靈,幾個弟子迎著陽光,微微眯起眼睛,不屑地笑了一下。
我確定,那笑容絕對充滿了蔑視。
此時,我心裏更沒底了,這和渠靈說的完全不一樣啊,如果真的將其拔回正軌,他們斷然不會是這種不屑和蔑視。
我不禁把目光掃在渠靈身上,渠靈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
前麵剛跟我信誓旦旦地說教化的差不多了,現在被人如此蔑視。
他不該汗顏嗎?為何會如此淡定?
其實,我壓根就沒想找學敏,隻是想趁機摸上來,看看實際情況。
多虧我長個心眼,沒把下一步計劃告訴他。
否則,我肯定得遭殃!
一路上,我隨著渠靈緩步前行,在到客房和正殿岔口的時候,靈渠對我輕輕點點頭,便返身回了客房。
我轉身直奔正殿,讓燃燈師傅把學敏請了過來。
學敏一見我,倒是有些吃驚,轉而又把我拽到一旁。
“你來了怎麼也不個招呼?”學敏問道。
我一怔,反問道:“我又不是啥貴客,還用提前通知你啊?”
望著學敏謹慎的樣子,我輕聲說道:“你不是又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吧?”
學敏白了我一眼:“嗨!你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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