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受寵若驚接過烤的焦香的兔子腿，正要道謝，便聽見那位皇帝平靜的聲音。
“朕封你為親王吧？”
他驚得手一顫，差點扔了兔腿，慌忙站起來推拒：“不，不用了，我……”
“就這麼定了。”
十七仿佛沒聽見似的：“等回了良朝朕就發下聖旨，這幾日你想想看喜歡什麼封號。”
說完，他也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把目光投向了二虎：“二虎，你日後打算幹什麼去，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想做個廚子？”
“你還記得啊？”
二虎按住試圖說些什麼的巴雅，示意對方不必拒絕，聞言有些驚訝，笑道：“可能是找個地方去學廚藝，日後在大姚村舊址附近開個酒樓？”
他玩笑般的杵了杵巴雅：“親王殿下，以後得多賴您照顧了。”
巴雅不由抿起唇，放棄了拒絕親王之位的打算。.伍2⓪.С○м҈
十七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二虎，不由笑了一聲，開口詢問：“之前都沒來得及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五年前你跟著陸厚德跑了，我還以為你這一輩子都會視我如仇寇呢？怎麼突然卻突然醒悟過來了？”
二虎聞言不由垂了眼，有些羞惱的戳了戳火堆：“我隻是年紀小，性子急躁，又不是蠢！”
“陸厚德開始確實待我很好，又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漸漸地我在他的歪理邪說中迷失了自己，就連看見他動輒殺人的行為，也不覺得他有錯，甚至天長日久，人命在我眼裏，似乎也不值一提，可以隨意處置。”
“直到兩年前……”
他看了眼十七，又看了一眼季修，低聲道：“季師應該記得，五年前，您把我們從山腰小院帶走時，那裏遍地焦土廢墟的場景吧？”
突然提到山腰小院，季修不由恍惚了一瞬，看著緊貼在一起坐著的兩人，他不走垂了頭，黯然的道：“記得。”
二虎沒察覺到他的低落，接著道：“小院雖然是被大火燒盡，可卻繚繞著一股特殊的氣味，我以前從來沒有聞到過，也沒辦法形容。”
“當時我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直到兩年前的一天，陸厚德滿臉喜色的回來，我再次聞到了那股味道。”
“是火藥燃燒後的氣味。”
十七了然的接了一句，輕聲詢問：“你通過這個氣味發現了陸厚德在研究火藥？”
“對。”
二虎點點頭，神情複雜：“我開始沒有懷疑什麼，可是後來我看見了他實驗留下的廢墟，與當年的山腰小院如出一轍。”
“火藥這種東西，此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東西，如果陸厚德真的像他說的那樣，與紅甲衛沒有半點關係。”
“那他又怎麼會研究出山腰小院裏留下特殊氣味的東西？”
“除非他之前就去過山腰小院。”
十七撥弄了一下火堆，問道：“從這細微末節中，你便開始懷疑起陸厚德？”
“是啊。”
二虎苦笑一聲：“還多虧了他三年來的悉心教導，才讓我有了見微知著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