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似乎料到會有人來查,所以提前掩藏了身份,
五爺笑起來,文澤嚇到了,隻覺那笑意泛著寒氣。
那院子盡在掌握之中,偏偏五爺隻看著,不急著驚動裏麵的人。
他又派了人繼續查問關於這件宅子,和住進裏麵的人的一切。
而穆行州在之後馳騁而來,從馬上跳了下來。
他一路風塵,剛到國公府洗了把臉,就趕到了此處。
山丘上,秋風冷肅,吹動樹林裏的枯葉漱漱落下。
五爺屏退左右,叫了穆行州單獨說話。
“你有何緊要之事?”
他說完,低啞著嗓音問了一句,“是與俞厲......與韓姨娘有關嗎?”
穆行州訝然,“五爺都知道了?”
五爺在他的話語裏緩緩閉起眼睛,心下一陣一陣地發疼。
“你且說來吧。”
穆行州將這個一直沉在暗處,卻石破天驚的秘密,告訴了五爺。
“五爺,韓姨娘......隻怕正是俞厲的親妹妹!”
一向穩重如山的男人,在此時,竟然身形輕輕顫了一顫。
“你說的當真?”
可不等穆行州卻確認什麼,他已經相信這是真的了。
如果是這樣的關係,那麼之前的一切都能解釋得通。
她起初對國公府的抗拒,還有在他射中俞厲之後,對他的冰冷言語,還有俞厲兩次三番得到重要的消息,以及她對俞厲莫名的篤信的好感......
可笑他還曾問她,他與俞厲,誰在她眼裏更厲害。
如今看來,他怎麼能跟俞厲比呢?
在她眼裏,俞厲是她的血脈至親,而他隻是露水情緣的男人吧?!
“所以,她現在要回到俞厲的身邊了,是嗎?”
詹五爺從山丘上的樹林裏,向那宅院看了過去。
枯葉紛紛落在他腳下。
又有人來回稟。
“五爺,查到了附近村莊,有人之前給這宅子供了食材,是兩天的分量。”
也就是說,他們最多在這裏停留兩日,就要繼續向西而行,前往秦地了?
而他們停留的這兩日,是害怕被他在京城大肆搜捕,又帶回國公府吧?
準備做的充足,走的也是如此決然。
沒有一句話暗示,也沒有一個字留下。
她可真狠心,準備從他眼皮下憑空消失,準備從此與他不相往來了。
她就這樣,把他棄了......
男人念及此,指骨發出劈啪一陣響聲,下一息,翻身上馬,調轉馬頭,從山丘上一躍而下,朝著那俞姝藏身的宅院直奔而去。
*
彼時,俞姝將大哭不止的暮哥兒抱在懷中。
小兒仿佛感到了陌生與不安,在馬車行進一半便開始鬧騰起來,俞姝怎麼都哄不好,到了下車之前,更是大哭.
如今進了這宅院,所有的一切都那麼不熟悉,她更是哄不好他了。
宅院有奶娘在這裏等待,可不認識的人,暮哥兒更是不願意接觸。
俞姝看著哭到呼吸都急促起來的小人兒,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親自抱著,在房中走動著,輕拍地安撫著他。
可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兵荒馬亂起來。
俞姝一怔,向外看了過去。
可惜她看不見什麼,卻聽到了拔刀對戰的聲音。
她有極其不好的預感,這短兵相接聲,出現的太過突然。
在一片刀劍之聲中,有熟悉的不能更熟悉的男人的腳步聲,從天而降。
俞姝慌亂了一時。
門卻突然被男人一腳踹開了來。
風從外麵呼嘯而入,俞姝朦朧的視線裏,男人高大的身形陡然而至。
她抱著小兒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五爺在她這般姿勢裏,心頭急速收縮。
他手下緊攥,開口叫了人來。
“把暮哥兒抱下去!”
有人快步跑了進來。
俞姝驚詫,抱著暮哥兒不鬆手。
可她勢單力薄,自己的人手毫無防備地被五爺的兵馬闖入,沒有人能幫她。
暮哥兒在大哭中被抱了下去,俞姝急著去喚他。
“暮哥兒!暮哥兒!”
可她隻伸手抓了個空。
暮哥兒被抱下去,房門也被掩了起來。
在外麵的打鬥和暮哥兒的哭聲裏,俞姝抬頭看住了男人。
她的聲音緊繃著,“五爺要做什麼?”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
“你問我?我倒是想問問你。”
他看住了她散著光的眼睛。
“你是要離開,去尋你兄長俞厲了,是嗎?”
俞姝訝然。
她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就知道了!
她沒有否認,五爺確定了答案。
男人低聲笑起來,笑聲裏壓著極大的情緒,他腳步繼續向她身前,一步又一步。
“俞厲在你眼裏,比什麼都重要,是嗎?
“暮哥兒哭成那樣,你也狠心一定要帶他離開,是嗎?”
俞姝心下一陣抽痛。
不然,她怎麼辦?
她沒有說話,可男人已經一步一步到了她臉前。
他周身溢出的氣息將她團團包圍,俞姝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但男人在這一步裏,突然暴起——
狂風暴雨席卷而至。
他一把攥著她的手腕,狂暴地將她按到了身後的牆上。
俞姝的力道根本不能同他抗衡,她後背撞到了冰冷的牆壁上。
而他平日裏的溫柔完全不見了,仿佛要撕咬她一般。
外麵的打鬥不知在哪一瞬停了下來,暮哥兒的哭聲也消失了。
俞姝被男人抵/在牆上,他停在在她耳邊,她隻聽到他從牙縫裏跳出來的幾個字,撞進耳中。
“你就這麼,毫不留情地將我棄了......是嗎?!”
男人說完,托住她的下巴,咬/上了冰冷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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