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然然將“關心“兩字咬得很重。

她視線掃視一圈,眾人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都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最後她將視線停在了一個年輕少婦身上,最開始就是此人嚼舌根說薑然然是鄉下人。

“喜子姐你總起夜的毛病該治治了,話說您自己家有廁所,為什麼半夜還總往外跑呢?”

她也是偶然一次晚歸,看到喜子和一個她沒見過的男人在院子外麵抱在一起,耳鬢廝磨,

不止一次。

喜子來不及罵薑然然胡說,就被她男人拽回了屋子裏。

下一個,“張阿姨,你兒子今年回來看過你嗎?你可要注意身體,要是哪天出了意外,你兒子可飛不回來照顧你。”

戳到了張阿姨的痛處,她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裏,逢人便說自己是因為懷念舊生活才來這裏的,兒子是個富豪,在國外,要接她一起去,被她拒絕了。

薑然然聽張奶奶說,院裏的人都知道,她兒子不孝順不供養她,才來的這。

說的那些謊話,也隻能騙騙自己。

最後一個,男孩不屑的看著薑然然,不信她能說出自己什麼來。

隻見她想了想說道:“別再去偷看喜子姐洗澡了,小心再被打傷腿。”

男孩錯愕的看著她。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有一次她碰到了喜子和男孩,兩個人以為沒人,便毫不避諱的說著初次見麵。

薑然然臨走前將這些人的醃臢事說了出來,也算是解氣。

黃昏時分,斜陽餘暉彌漫大地,落在巷子高牆上,交織成一幅飄動著的畫麵,瑰麗無比。

薑然然穿過一條條巷子,心情如天色深處,陰沉沉的,昏暗的日光在給黑暗讓位。

薑然然遠遠的看到一家亮著牌匾的店,似乎寫著“旅店”二字。

門麵簡單,黑乎乎的看不清裏麵是什麼樣子,看上去應該不會太貴。

沒有別的選擇,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地方安頓一晚,便帶著孩子們走了進去。

正在吧台算賬的老板娘聽見聲音抬頭,掃了一眼他們,又低下了頭,“滿了,去別人家吧。”擺出一副送客的樣子。

又接連去了幾家依舊如此。

按常理說,這樣的小店麵,一條街上一家人滿是正常,可附近的店都這樣……今天也不是什麼特殊日子啊。

抱著希望,她決定再看一家。

“小姑娘,住店嗎?”不比前麵幾家的態度,這家老板娘很熱情。

“對的。”

老板娘上下打量著她,看了看三個孩子和張奶奶,“跟我來吧。”

坐在一邊的男人叫住老板娘,像是要阻止他們住進來。喵喵尒説

老板娘翻了個白眼,沒有理會他。

老板娘帶著他們上樓,薑然然站在樓梯口,看到僅僅能一人穿過的樓梯,上方像是一個黑洞吞噬著她!

老板娘見她沒動,招呼著!

為了省錢,她隻要了一間房。

來到房間老板娘便出去了,薑然然把門反鎖後轉身打量著所謂的“房間”。

進屋便能看到兩張單人床,除了衛生間還有一把椅子,其他什麼都沒有。

想到孩子們晚上還沒吃東西,她想出去買點東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