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臉上都是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和那日倒也沒什麼明顯的區別。
“二位公子走這條路,是要去西部嗎?”美人來到近前,笑問道。
她這一笑,杜金山更覺得奇怪了。
“多日未見,姑娘安好。”杜金山學著這裏風流公子們的模樣,像模像樣地向她施了一個見麵禮。
姑娘的眼眸中微微閃過一抹詫異,隨即,便微微笑道:“安好。”
她這一變化,杜金山都是清清楚楚看在眼裏的。
原本她剛飛過來之時,那笑容可是非常燦爛的,一點不似現在這樣靦腆的美人樣。
剛才那樣的笑容,讓人覺得,她下一秒就要問他們,“我剛才胡謅裝腔吟的詩,好不好?”喵喵尒説
但此時,她這笑容,配上方才那哀婉的詩句,便顯得非常協調了。
杜金山還是覺得哪裏不對。
但卻也沒有細想,畢竟這是無關緊要的事。或許是他自己剛才看錯了而已。
“姑娘安好。”胖虎忙說道。
美人笑了笑,道:“好好好,你也好。”
胖虎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我最近的確挺好的。”
姑娘聽得愣了一下,隨即,便指著胖虎大笑起來,好像看到什麼極其有趣的事情一樣。
但是笑著笑著,目光無意間落在杜金山身上,忽然停住了笑容。忙尷尬地把笑容收斂了,故意冷著臉問道:“你們是要去西部?”
“對”,胖虎搶著答道:“我們要去西邊做一個學院任務,呃,其實也不算是學院的任務,而是我們自己……”
杜金山輕咳一聲,止住了胖虎的話。
他還是覺得,這位姑娘很有蹊蹺。但是從麵容身量上,又的確看不出來什麼。
杜金山道:“姑娘是要去往何方?”
“我也要去西部”,美人道:“不然,走這條路做什麼?你們去西部是去辦什麼事情?聽他說,你們是學院派去做任務的,那就是公幹了?”
杜金山點點頭,道:“算是吧。隻不過還是遊曆的想法更多一些。姑娘是去做什麼的?”
“遊曆啊”,姑娘笑道:“我聽人說西部風光好,想去看一看。”
杜金山道:“方才那詩,姑娘做得真好。是遠離家鄉的離愁別緒嗎?”
那詩句的好壞,杜金山是聽不出來的。方才聽著的時候,是覺得天有文采的,但那是相較於他們兩人這隻會“哎呀”、“我天”的形容來說的。
現在想來,這姑娘方才的吟詩作對的氣勢,好像也帶著些玩笑之意。
杜金山道:“我們兄弟二人,聽著都覺得佩服。姑娘的好文采,若是能分給我們一些就好了。也不至於我們在前邊一直詞窮。”
杜金山是玩笑著說出這番話的。因為他發現,這姑娘被問到此事,就一臉尷尬地強端著範兒了,根本答不出來。
姑娘道:“拙作而已,隨口一說罷了。隻不過,你們二人在我前方一直做那些無用的感歎,聽得我耳朵都痛了。我這才……咳咳,我的意思是說,你們二人的做法,太過有辱斯文。嗯,所以我才教你們正確的……嗯,賞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