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純鈞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夢,不過很快他意識到了,也許他夢中所夢到的才是這次這些凶案發生的根源。
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但是立刻就感覺到了一陣暈眩。
“醒了?正好,說吧,你看到了什麼。”山崎琉生半躺在淩純鈞隔壁的床上,突然又做了一個等一下的手勢,對旁邊站著的一個小警士說道,“把你們老大叫來。”
3分鍾後中年人就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淩純鈞床邊的凳子上翻出了本子和筆:“說吧。”
“凶手是一個穿著黑色破舊布鞋的人,應該是女人,可能偽裝成了老年人的樣子,這點我並不確定……”淩純鈞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你們可以調一下錄像看看有沒有類似的人,看鞋子不要對人,她可能偽裝成任何一種形象。”
中年人飛快的記著。
“……你說很可能是一個老女人?”山崎琉生的眼中一閃,又搖了搖頭,“不對……白粉婆的話並不會生剝人皮才對……”
“……白粉婆……你說的難道就是……”中年人旁邊的一個年輕一些的警士瞪大了眼睛。
淩純鈞似乎想了一會兒之後才確定的說道:“是她,不過作案並不是為了自己。”
“哦?”
淩純鈞將剛才夢到的事情慢慢的講了出來:“剛才看到的,雖然不能完全確定和這次的事情一定相關,但是我覺得還是有聯係的。她要做的是為了一個女孩……”
一個女孩,一個很醜的女孩。
淩純鈞的夢中的確看到了這樣一個女孩子,她的臉上有大半張臉都被胎記覆蓋著,很醜,醜的如同在臉上畫著惡魔的麵具那樣,然而淩純鈞卻也注意到了,其實除了胎記之外,其實女孩的五官很精致,甚至稱得上漂亮,但是偏偏因為那些胎記讓任何人都不會再去留意她的其他地方長得如何。
整個的夢都是這個女孩,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因為難看的長相而被孤立,那是一種一般都隻會發生在女孩子中間,男生完全無法理解的冷暴力,言語的侮辱讓女孩特別的自卑,但是她卻偏偏沒有任何其他負麵的情緒,隻是憧憬著,憧憬著所有美好的事務……
隨著一天天長大如同每個女孩曾經都遇到的那樣,她看到了一個很帥很帥的男孩,那個男孩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嘲笑她的醜陋,甚至還溫和的和她說話,幫她將那些被別人惡作劇撞掉的東西撿起來。
就如同小說中會發生的那樣,女孩喜歡上了男孩。
但是也和小說中並不相同,男孩並沒有將自己所看到的這個醜陋的女孩放在心裏,對他來說隻是遇到的一個過客罷了。
女孩的自卑讓她隻會躲在角落默默的看著男孩,男孩不知道,這麼一看就是五年……
如果這個故事隻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那它也許隻會是一個也許溫馨的校園故事,然而那個女孩卻是被一個妖怪養大的孩子。女孩的醜陋讓她早早的被人拋棄,卻被一個偽裝成了老人的白粉婆撿到了。
白粉婆原本隻是為了有一個擋箭牌,因為這個年代妖怪要好好的活著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是一個親人的妖怪,甚至對人類有著善意的妖怪卻要讓她的生活變得容易一些。
一日日的看著女孩長大,白粉婆也真正的變成了一個愛著孫兒的老人一樣,也許是她想起了自己的曾經,又或許是回憶起了最初自己的孩子誰又知道呢。
女孩的苦戀讓白粉婆開始動了一些不同的心思,她想要給女孩改變容貌,白粉洗臉換下的臉皮並不能讓女孩使用,白粉婆想到了另一個從西麵大路上的妖怪那邊聽來的方法,將一個人的皮活生生的剝下來之後換給另外一個人,那她們就會互換彼此的相貌了……
中年人聽到這裏臉色很差的看著淩純鈞:“你從哪裏知道的這件事?能確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