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絕望地苦笑。
她早該知道的,早該知道,自己在爸爸眼裏,就是一個賺錢工具。
隻要不停地給家裏錢財,她的生活,她的艱難,他們根本不會在意。
胸口好像放了一個冰塊,讓渾身的血液都變得冰冷。
她眼神冷漠:“我不管大哥什麼時候回去,反正我要忙完才過去,要是爸你想一個人在醫院,你大可讓大哥離開!”
用壓抑的嗓音吼完這句,薑念把電話掐掉。
眼睛酸酸的,好像有東西往外流,薑念趕緊抬頭望天,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喵喵尒説
*
晚上十點,裴羨淵從公司下班,開著那輛便宜的小車來到甜可蛋糕店。
此時薑念正在清點明天要用的東西。
正式開業,需要的東西不少。
沈田田家裏有事,八點多回去了。
薑念一個人清點了十分鍾,確定沒問題後,關門,上車。
今晚是裴羨淵自己開車,她本想坐在後麵,但是這個男人後排鎖住了,隻有副駕駛的車門可以打開。
一上車,薑念就說到:“麻煩裴先生直接送我去醫院吧,今天不回去了。”
她好累,累到沒有力氣回去洗澡。
裴羨淵就往另一個方向開,薑念說完這句話,就盯著馬路,看著對麵的車子一輛輛從身邊飛過,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
裴羨淵側頭看一眼,正好經過一個路燈,在這不太明亮的環境下,他看到薑念眼睛下麵重重的青色。
再看著她緊閉的雙眼,裴羨淵隻覺得心髒被人用力抓了一下。
從開車到現在,才三分鍾,薑念就已經睡著。
她這段時間,是有多辛苦。
裴羨淵劍眉皺起,不自覺地放慢車速,想讓薑念睡得舒服一袋奶。
但是,速度再慢,也總有到的那一刻。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裴羨淵卻沒有任何動靜。
他探身,把薑念那邊的遮光板放下,就坐在車上,沒有絲毫聲音。
最開始的時候,他先入為主地認為薑念是一個攀高枝,心思重的女人。
雲南之行回來,慢慢地認識到薑念的性格,覺得她是一個率真,善良的人。
但是這一刻,他又有了新的認知。
薑念,像一顆草,堅韌,頑強,是萬千大眾裏不起眼的存在,但是,每當寒冬過去,春天到來,是萬物中最先從土裏鑽出來的小草。
不!
不是!
她怎麼不起眼呢。
明明隻站在那,就讓人挪不開視線。
她一點也不普通,她是閃閃發光的薑小念。
裴羨淵想著,今天晚上,他都不會叫醒薑念,兩人就在車上睡一晚上。
但是,車子才停下來十分鍾,薑念自己就醒了。
發現自己坐在車裏,還有點迷糊:“裴先生,到了?”
裴羨淵嗯了一聲,沒說你剛才睡得很香。
薑念懵懵地點下頭,想拉開車門下去。
裴羨淵卻很快繞道副駕駛座,幫忙把門打開。
等薑念一下車,他就將人緊緊抱住。
這個擁抱,是他看到薑念睡著的那一刻,就想做點。
薑念靠在男人胸懷裏,眨眨眼:什麼情況這是?
裴羨淵憐愛地撫了撫薑念耳邊的頭發,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把人放開。
“好了,去吧。”
莫名其妙被抱住,又莫名其妙被鬆開的薑念:……
她用怪怪的眼神看一眼男人:“你幹嘛呢。”
裴羨淵笑而不語,隻看向醫院大門。
薑念嘟囔一句,轉身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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