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頭頂異物。
更顧不得那刺鼻的異味。
快步上前,抓住愕然的百裏奕雙肩,胡亥急切道:“百裏大人!你是說……”
“鹹陽來人了?”
“而且……”眼中重新煥發出了陣陣奪目的神采:“還是來找我的?”
麵對胡亥的熱情。
百裏奕嘴角狂抽。喵喵尒説
以爆發潛能,瘋狂後退。
終於是與胡亥拉開了距離。
一邊對自己那被沾染上不明體液的衣物哀歎,一邊苦澀道:“來人就在堂屋,公子您自去見他吧!”
說完。
頭也不回,悲憤離去。
你胡亥自己有這愛好,我老百裏沒有啊!
最後一套像樣的衣服了……就這麼卒了!
望著百裏奕離去的背影。
胡亥仍舊無法平複心中激動。
也不理會那從此前見他以夜壺扣頭,就一臉愕然的托亞。
隨口丟下一句:“我去辦正事。”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狂奔出了這猶如牢籠的房門!
懷著激動的心情。
帶有無數的暢想。
氣喘籲籲的胡亥,終於來到堂屋。
看到來人,懵逼當場。
“怎麼是你們?”
鹹陽來人。
隻聽這話,胡亥就理所應當的認為,這肯定是他爹派人來接他回去了。
誰料……虞子期!小栓子!
這,分明是嬴高那賤種的人!
胡亥的愕然。
虞子期毫不在意。
他頭頂的異物,也同樣因彼此尚有距離,未曾發覺。
拿出公子高親筆所書的竹簡,虞子期朗聲道:“監國有令!”
“請胡亥公子接旨!”
“我接你姥姥!”
萬千期望。
最後皆化作東流。
因這幾日所遭受的非人虐待,胡亥更是將全部的恨意,都轉介到了公子高身上。
眼見這虞子期同他擺譜,壓抑了多日的怨氣,瞬間噴發。
這一怒!
不光是毫不在意身份的咒罵。
身體擺動的幅度更是驚人。
啪嗒!
頭頂異物落地。
怒罵的胡亥,懵逼當場。
虞子期,小栓子:“……”
彼此對視。
這二人,同樣懵逼。
為何……這異物,看起來竟是如此的熟悉?
甚至!
仔細觀望,上麵竟還有絲絲熱氣飄散。
明顯,出場時間並不久,尚在保質期內!
堂屋內僅此三人。
在他們都無語對視的情況下,落針可聞。
咕嚕!
終於,胡亥吞咽口水的聲音傳來,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也不理會對麵那愕然的二人。
胡亥死死的盯著異物,麵色忽明忽暗。
半晌,抬首,以猩紅的目光看向虞子期,操著沙啞的聲音詢問:“嬴高在上麵說了什麼?”
“這……”
本道胡亥要麼就會悲憤而逃。
要麼就會惱羞成怒。
如此的冷靜,到是嚇了虞子期一跳。
還是一旁的小栓子反應更快。
奪過竹簡,以極快的語速說道:“我大秦北伐在即。”
“但!苦於軍隊不熟草原環境。”
“監國聞,胡亥公子伉儷仍在馬邑,故請公子出麵,邀匈奴公主以拜會頭曼為由,帶我等北上,以繪製地圖!”
“沒了?”
看了一眼麵色猙獰的胡亥,小栓子點頭:“沒了!”
“好!”
“你們先回去吧!”
“讓我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