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她方才就一個人琢磨過了,這麼多年來的自保經驗,加上之前在江州府楊大人手下謹小慎微做司理的日子,讓她在這些事情上總是十分謹慎。
這件事擺明了關係到後宮的是是非非,而這後宮中的女人,除了宮人出身清白且低微之外,其他的嬪妃佳麗又有幾個是普通小門小戶出來的呢。
更何況,她總覺得新帝對這個蘭婕妤的態度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很耐人尋味。
甭管此事是這蘭婕妤子自己製造出來的一場鬧劇,還是裏麵還牽扯到別人,歸根結底都不是她這個外臣能夠牽扯進去的,她沒有那個蹚渾水的資本。
有帳子隔著,她不用看到那些宮人的臉,隻從手和手臂去找傷處,若是順利找到了,那她也不需要知道此人究竟是誰,至於過後要怎麼處置,那都是新帝的“家務事”了。
新帝看了看她,點了點頭,招呼內侍去拉帳子過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帳子就拉好了,從後麵伸出了許多條手臂,都是到手肘的位置,而那些人的手上和小臂上也都有著不同程度的傷痕,一條一條一道一道,有的舊一些,已經是神色的血痂,有的新一些,還透著幾分血色。
蘭婕妤的臉色已經非常尷尬了,站在旁邊一聲不敢吭,旁人看到這麼多手臂和手上有劃傷的人,也忍不住流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袁牧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站在慕流雲身後一聲不響地看著。
慕流雲走上前去,仔仔細細逐一勘驗過去,這些宮人的雙手還真稱得上是傷痕累累,上麵的傷口層層疊疊,舊的還沒有好利索,新的又疊加在了上頭。
那些傷口都很細,也並不深,看起來是明顯的劃傷,隻是位置方向千奇百怪,毫無規律可言,如此雜亂,看起來就好像是被荊棘上麵的尖刺劃傷的一樣。
可是這後宮之中的宮人,又不是做粗活兒的農婦,怎麼會搞得如此狼狽呢?
慕流雲沒有在這件事上多想,而是繼續尋找自己要找的那種貓抓傷痕,又驗看了五六個人之後,終於在一隻手的手背上發現了一道淺淺傷口,那傷口一頭淺一頭深,分明就是貓爪銳利的鉤兒才能夠劃得出來的。
於是她便把自己的發現稟報給了新帝,順帶著,那些宮人手上荊棘尖刺劃傷似的傷處,她也一並提了一下。WwW.com
新帝一聽,皺起了眉頭,看了看一旁一臉尷尬的蘭婕妤,倒也沒說什麼,隻是對自己身邊的侍衛說:“你們幾個將慕推官方才找到的那個被抓傷的帶去審問清楚,其他人都留在問月軒中,沒有我的旨意,誰也不許隨意走動。”
侍衛得了令,立刻就挑了帳子過去,從後麵將手背上有貓抓傷的那個麵色死灰一般的宮人一左一右擒住手臂拖了出去,那宮人抖得篩糠一般,已經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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