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要是沒呆夠,便繼續呆在這裏好了,沒人攔你。”慕流雲覺得這東穀縣的老主簿實在可笑,來了幫忙記錄檢屍格目的時候,眼皮都不敢抬高一點,要不是規矩不能壞,他都恨不能站到帳子外頭去,現在卻又充起內行來。WwW.com
“可司理大人還不曾以蔥、椒、白梅等物擦洗屍體,好讓那些個未能顯現出來的傷痕浮現出來……”主簿雖然過去未曾與慕流雲打過交道,卻也跟著縣中的仵作做過幾次初檢,心中對驗屍流程有所了解,見慕流雲這種反應,便也不服起來。
慕流雲冷眼瞧他,雖說在這江州地界關於刑獄斷案之事,他慕司理的名號也算是打出去了,但因為年紀尚輕,平素也不少遇到不服氣的老仵作指手畫腳,這種事他也是見怪不怪。
“方才我說這女屍死於短時間內便可令人斃命的劇毒之物,這話你可聽到?”他問主簿。
老主簿掃一眼檢屍格目上的記錄,忙不迭點頭。
“那便是了,一個已被毒物害死的婦人,驗得哪門子傷?難不成主簿懷疑那歹徒有殺人鞭屍的癖好?”慕流雲挑眉質問主簿。
“這……”主簿被問住,可有心有不甘,一番搜腸刮肚之後,終於又找到了疑點,“可是平日裏仵作驗屍的程序並非這樣簡單,規矩就是規矩,怎可輕易改變?
司理大人又是如何一口咬定這婦人一定是死於劇毒?萬一是被人打成內傷致死,那便也尋不到刀傷,一身淤青和那青色屍斑混在一起,難以分辨,也是可能的吧?”
慕流雲搖頭歎氣,衝主簿擺擺手:“主簿平日還需少看些話本才行,再看下去,恐怕就要走火入魔了!你是東穀縣衙裏的主簿,你來說說,在東穀縣地界內,可有什麼武林幫派?”
“這倒不曾聽過……”
“那麼一般空有一身蠻力的人,能否將那婦人打得內傷過重而死,卻四肢完好,絲毫沒有傷及骨頭,就連指甲片都沒有折斷?
若不是須臾之間便可取人性命的劇毒,這婦人必然會因為感到腸燒肚爛,腹中劇痛,用手去抓撓脖頸、胸口,她那指甲有多長,方才你們可是都清楚看到的,若真是那麼個抓撓法兒,胸口脖頸上定有大量血痕留下。
唯有劇毒才能讓這婦人來不及掙紮便一命嗚呼,身上不留任何傷痕,我說得可還在理?”
“這……”老主簿聽他這麼一講,覺得慕流雲的推測有理有據,合情合理,自己的懷疑的確漏洞百出,站不住腳,便趕忙拱手道,“司理言之有理,受教了!受教了!”
“無妨。”慕流雲也不同這倔老頭兒一般見識,衝他一擺手,“快去按我方才的吩咐,撥幾個人把這無頭屍給我送回太平縣的殮屍房暫存,其餘人到這周圍去尋找棚子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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