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軍心裏有一杆秤,對所有的事物都有數。
酒樓的情況他知道,就算虧損,也不至於那麼快露底。
董華心裏也跟著不安。
這些年,所有的生意都經他的手,酒樓的生意也不例外…
可現在…這都是胡來嗎。
不過,礙於陳建軍和何雨水的關係,她倒沒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次日,何大清還真叫了十幾個師傅來。
不過,基本都是過了四十歲,最大年紀近六十歲了。
“雨水,他們都是我的老班子。”何大清很自豪的說:“我跟他們說跟著我到這裏來做廚師,他們立馬放下了自己現在做的活,都跟了過來,你可別虧待大家。”
“爸,您找的師傅,我哪能虧待。”何雨水心裏焦慮,說道:“一會就要來客人了,辛苦大家都回崗位,先熟悉熟悉。”
“咱們摸了多少年的鍋鏟了,隻要有個灶就能上手,用不著熟悉。”何大清說。
何大清帶著大家進了廚房,忙了起來,切菜,配菜,動作利索…
何雨水看著他們這一套,頓時放了心。
中午,客人陸續進店。
閻解成和服務員拿著新的餐牌,給客人點單。
很快,點了兩三桌,後廚忙的熱火朝天。
菜接著上桌。
“這菜,怎麼不對勁?”
“服務員,來看看…鹹了。”
“我這裏的有些淡了…”
“怎麼回事?這菜這麼辣?”
上了桌的菜,看起來顏色都不錯,可以吃起來,每一道菜都幾乎有問題。
閻解成和服務員忙著道歉,撤菜,何雨水也慌了神。
“爸,這是怎麼回事。”何雨水都快哭了。.伍2⓪.С○м҈
何大清也一臉懵,朝這些廚子罵了起來。
“你們怎麼回事?這麼幾道簡單的菜都做不好?你們以前跟我學的本事哪去了?”
大家被罵的膽戰心驚。
其中一人說了。
“何師傅,我們都十多年沒做廚師了,味覺也大不如前,這剛開始,還沒找到感覺,多炒幾次就好了。”
何大清急於找人,也沒想那麼多,不管他們是不是在幹別的工作都給喊了過來,結果,鬧了這一出烏龍。
“還站著幹什麼,都給我讓開。”何大清隻能甩開膀子,自己親自炒。
菜的口味倒是穩定了,可是,前廳亂了套,客人都在催促著上菜,有些客人等不及已經走了,就連一直以來受到好評的平價餐,也被大家吐槽。
閻解成在酒樓做了這麼多年,頭一次遇到這麼荒唐的事情。
何大清叫來的廚子,又先後炒了菜,可是,口味無法穩定,對於酒樓的老顧客來說,他們炒的菜,那就跟屎一樣。
好幾個老顧客破口大罵,最後是免單,再說上一些好話,這才把他們打發走。
後廚的師傅一身冷汗,都沒人敢出聲。
何大清這會也厲害不起來了,知道自己玩不轉了。
“爸,您說這可怎麼辦?”何雨水著急的說道:“這樣幾天下去,我酒樓的生意就得完了。”
“你們…你們真是要氣死我…”何大清指著那些廚師,連罵都不知道該罵什麼,又說:“雨水,明天再讓他們試試,他們以前炒菜還是不錯的,就是太久沒掌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