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屬下的確聽見了傳聞,就連淮安府城都有些許的議論了,屬下這段時間主要是協助吳大人和曹大人辦理運送漕糧的事宜,沒有關注京城的局勢,在殿下麵前不敢妄言。”
朱慈烺點點頭,神情肅穆的開口了。
“今後和孤說事情的時候,態度要明確,想到什麼就說出來,孤可以告訴你,京城的局勢已經發生巨變,三日之內消息就要傳到南京來,漕糧的事宜,吳大人和曹大人完全能夠處置,你留在南京,幫著孤處理其他的事情。”
“孤預料京城的局勢巨變,此事在南京城內產生議論,不足為奇,可消息這麼快就傳到了淮安、蘇州和揚州等地,孤倒是有些吃驚,看樣子孤還是小覷了某些人。”
“向祖江,孤曾經安排的幾件事,你要著手考慮了,第一是如何對待南直隸以及南方的諸多官吏,包括南方的讀書人,第二是如何能夠徹底整合南方的兵力,這是當下最為要緊的事宜,若是做不好,南方很快將要和北方一樣。。。”
朱慈烺剛剛說完,邱致中進來稟報了。
朱慈烺對著邱致中揮揮手。
“致中,讓大殿外麵等候的大人全部進來吧,直接到暖房來,向祖江,你先去歇息,住處在貢院的周邊倒也不錯,看樣子你還是想著繼續參加鄉試,孤不反對,來到南京到秦淮河去看一看亦可,不過你記住,秦淮河乃風花雪月之地,不可沉迷其中。”
向祖江連忙對著朱慈烺抱拳稽首行禮,額頭上麵已經冒出了汗滴。
。。。
史可法領著眾人進入暖房的時候,朱慈烺的神情已經變得悲愴。
“諸位大人,父皇昨夜托夢於我,這京城的局勢果然巨變了。。。”
史可法愣住了,其餘人也愣住了,眾人都不知道開口說話了。
站在朱慈烺身邊的邱致中開口了。
“皇上托夢殿下,京城已經被闖賊李自成攻陷。。。”
邱致中還沒有說完,臉色煞白、情急之下的南京戶部尚書高宏圖厲聲開口了。
“邱大人,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敢胡說,這是大不敬,你身為東宮伴讀,本應好好的輔佐太子殿下,卻妖言惑眾,你不知罪嗎。。。”
曆史上的高宏圖,為南明三賢相之一,其餘兩人分別是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與國子監詹事薑曰廣,朱慈烺到了南京之後,觀察史可法和薑曰廣的同時,也在關注高宏圖的表現,六十一歲的高宏圖乃三朝元老,為人還算是正直清廉,且做事情果斷,這方麵比史可法強了不少,不過高宏圖最大的毛病,與大明朝廷之中很多大人一樣,就是相對迂腐。
朱慈烺認為高宏圖此人可用,隻不過有些脾氣要打壓一下。
邱致中的臉一下子白了,有些不知所措。
“高大人,邱大人剛剛說了,這是皇上托夢給太子殿下,何來妖言惑眾啊。。。”
南京留守太監、司禮監秉筆太監王振開口了。
高宏圖看向王振,毫不畏懼的繼續開口了。
“王大人,闖賊李自成怎麼可能攻陷京城,邱大人如此說,將皇上置於何地。”
說到皇上,王振有些語塞。
朱慈烺冷冷的看了看高宏圖,徐徐開口了。
“高大人,你是不是認為孤在詛咒父皇啊,孤明確告訴你,父皇托夢的事宜,千真萬確,孤還可以明確告訴你,京城肯定守不住,闖賊李自成攻陷山西之後,內閣蠱惑父皇,未做任何的部署,導致朝廷上下離心離德,至於說北直隸的諸多總兵歸順李自成的事宜,你們都知曉了,孤不想多說。”
高宏圖不服氣,看著朱慈烺開口了。
“殿下,臣以為,此等的話語不可輕易說出來,如此說才是離心離德之舉。”
朱慈烺輕輕哼了一聲,看向高宏圖。
“高大人,念你是三朝元老,孤說話客氣一些,孤早就給父皇建議,朝中粉飾太平之舉務必要狠狠的整治,就是心懷叵測諸多的大人言大明王朝固若金湯,才導致局勢惡化,內閣的某些大人,身居高位,想到的都是自身的利益,還要滿嘴胡言,打壓異己,凡是不合他們心意之舉,都要想方設法的阻攔。”
“孤還想說,這江山是朱家的江山,大明王朝倒下了,有些人轉身可以繼續做官,父皇和孤走投無路。”
“正是這等的思緒蔓延,才導致京城失陷,才導致父皇托夢給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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