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編修想起自己的名單已經呈上去,到了這一步,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便冷笑道:“但是現在看來,晏子規,你可能並不合格!”
話落,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原來,這便是翰林院平日的作風,學識沒有精進多少,倒是成日做些勾心鬥角的事情。”
眾人回頭,竟然看到林閣老、國子監的蔡祭酒和掌院學士三人並肩而來!
此刻,掌院學士的臉色十分不好。
翰林院的是他在管理,平日裏有些爭鬥,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結果,如今,當著內閣首輔和國子監祭酒的麵,這些人竟然這樣不合。
因為私人不快,竟然有人當眾說出對方三個月後的考核不過這樣赤裸裸威脅的話!
他感覺到丟臉。
在場,方才還在爭吵的人立刻見禮,實則心中已經有些慌亂,尤其是孫編修。
林閣老一生正直,是股清流,最不喜歡這種爭鬥,此刻,他犀利的目光放在孫編修的身上:“你叫什麼名字?”
孫編修立刻報上了自己的名號。
林閣老哼了一聲,扭頭就對掌院學士說:“這便是你呈上來的教習名單中的一員?”
掌院學士點頭應是,感到十分羞愧。
孫編修聞言,卻雙腿發軟,他覺得,自己的仕途似乎要中斷了。
他的感覺沒有錯。
下一刻,林閣老果然冷哼一聲,說:“如此之人,德行不端,如何堪當教習之位,如此,翰林院危矣,不如再做幾年編修,好好學習經史!”
這話相當於直接斷送了對方的晉升之路。
而林閣老口中的“幾年”總不至於無效。
孫編修臉色一白,腿一軟,差點當場跪下來。
在場的其他編修,更是臉色白了又白。
他們太肆無忌憚了。
萬萬沒想到,今日,翰林院接連有這樣的大人物出現。
莫非黃曆上今日是不宜出行麼?
林閣老發話了,掌院學士不敢反駁,甚至覺得十分丟臉地應下:“下官會重新考核名單上的人員。”
林閣老繼續道:“翰林院乃文翰之林,為聖上培養人才,若培養的都是爾等這樣的人,大齊如何世代昌盛?明日早朝上,老夫會向陛下請奏,定期考核翰林院所有學士以下人員,考核不過者,優者升,劣著降,從庶吉士做起!”
在場的人繼續心中一震!
翰林院雖然有考核,但那考核比較形式化,並無嚴厲的懲罰。
林閣老若是親自關注此事,恐怕,他們日後的晉升,會更加困難!
可林閣老從不說玩笑話,便是掌院學士的臉色都嚴肅了幾分。
跟著過來的國子監祭酒也表示同意這個觀點:“老夫讚成林閣老的話。”
林閣老是不管別的人怎麼想的,他看向自己的老朋友:“對了,這位便是晏楊。”
旁邊的晏楊:“??”
來找他的?
在場:“??”
所有人震驚地看著晏楊。
莫非,晏謹才剛剛升官,晏楊也要上演第一日上值就升官的奇談麼?
他們的想法沒有錯。
因為,下一刻,蔡祭酒便捋須看著晏楊,笑道:“便是你不說,老夫也猜到了,國子監裏的不少學子,都傳遍了,你猜怎麼著,前幾日測試的時候,竟然有人畫了晏子規的畫像,暗賬禱告,取得好成績。”
“噗嗤——”有人忍不住笑出來,但又立刻忍住了。
是誰?
哦,原來是晏楊的同窗舊友。
晏楊:“……”
就離譜!
蔡祭酒看著晏楊因為聽到這離譜的消息而麵無表情的臉,笑道:“國子監的不少學習,聯名上書,讓老夫請晏子規去講學,今日,老夫親自上門,晏子規,你意下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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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破防了,晏家兄弟就是來虐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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