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芽沒有刻意去收拾自己,隻不過把頭發綰了起來,穿著線條簡潔大方的長款米色羊絨大衣,素著一張臉就出門了。
特納先生說十點來接她,但是她一早發了信息給他,說要去學校那邊買點見麵禮,他們在學校門口彙合就可以了。特納先生沒有意見,隻讓她買好了東西發個信息說一聲。
特納先生說亨特夫人喜歡鮮花,那她買一把鮮花肯定不會出錯的,谘詢了店員,她挑了一捧香檳色的玫瑰。
九點半特納先生就從學校出來了,他沒有開車,襯衫外麵就穿著一件黑色的長款大衣,顯得個子更高了。他手裏拿著一瓶葡萄酒,顯然是要送給亨特教授的。
亨特教授住在城市南邊,地鐵線路可直達住所附近,再步行幾分鍾就可以了。
雖說是周末,但是地鐵上仍舊擠得滿滿當當,兩個人沒有位置坐,隻能在過道上站著。許春芽懷裏抱著花,為了護著花不被碰壞,她必須一手抱著花一手護著花,沒辦法拉著扶手,地鐵行駛之後,她就根本不能站穩了。
“小心。”特納先生在她身後伸出手來扶住她的肩膀,一瞬間,兩個人靠的很近。
許春芽瞬間身軀緊繃起來,隔著厚厚的大衣,特納先生無法察覺。她回頭看了特納先生一眼,發現他眼睛正看著自己,眼神平靜一如往常,許春芽便說了聲謝謝。
特納先生沒說話,仍舊兩隻手扶著她的肩膀,防止她站不穩而摔倒。他重心很穩,即便不拉扶手也可以站的穩穩的。
地鐵每次到站,有人上有人下,他們在過道裏行走,必不可免的會與站著的人發生碰觸,甚至會踩上一腳,許春芽痛呼了好幾聲,卻連踩她的人都找不到。
十五鍾左右,他們終於從地鐵上下來,特納先生看著她被踩得很髒的白色皮靴,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格紋的手帕,蹲下身就要去擦她鞋麵上了灰跡。
許春芽嚇了一跳,忙往後退,說道:“不用這樣特納先生。”
特納先生這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便站起來把手帕遞給她,說:“那你自己擦吧。”
許春芽搖搖頭,說她有濕巾,然後從包裏拿出濕巾蹲下來擦自己的鞋麵。
特納先生低頭看著她擦鞋的動作,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是我考慮不周,我應該開車帶你去的。”喵喵尒説
許春芽站起來把濕巾放在手上拿著,笑著搖搖頭,說道:“沒關係的特納先生,地鐵更快捷一些,比起在路上堵車,我寧可在地鐵上被踩幾腳。”
特納先生便也舒緩了神色,和她吐槽起這個城市令人惱火的交通來。許春芽也和他講一講國內的交通情況,簡單的幾分鍾交流,便將剛才局促的情緒消解了。
出了地鐵口,再步行幾分鍾,他們就到了亨特先生居住的地方。
這裏是一個年代很長的住宅區,有許多漂亮的獨棟別墅,周圍的綠化也很高,環境十分清幽。亨特先生的房子也是一個獨棟,兩層的結構,有一個小小的院子,足夠讓主人種一些心儀的植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