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結束,鄭嘉言從幾個女客人的手裏接過玫瑰花,笑容燦爛的回到了座位。一坐下來他就往後一靠,隨手將胸口的兩粒口子解開,他唱的很盡心,現在出了一身汗,呼吸還有些喘。
莊文重衝他舉起麵前的果汁杯子:“唱的不錯,敬你一杯。”
鄭嘉言笑著端起杯子,將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說道:“不服老不行了,氣息完全跟不上了。”
“別太謙虛,你這水平已經可以秒殺一堆的花架子了。”
“哈哈,這話說的不錯。”
鄭嘉言看了看自己手裏拿著的五支鮮豔的玫瑰花,兩支遞給了許春芽,三支遞給了萊麗。許春芽一邊道謝一邊接過,那萊麗就不好拒絕了。
演出也快結束了,四人便準備離開。鄭嘉言招手喊服務員過來結賬,在等刷卡的時間裏,那個樂隊主唱忽然走下來了。他笑著和這一桌四人打招呼,然後一手扶著鄭嘉言的椅背壓低了身體,靠近鄭嘉言的身體笑著說道:“你剛才唱的真不錯,朋友,我很喜歡弗雷迪,你也喜歡對不對?我們加個聯係方式怎麼樣?可以一起交流音樂。”
“當然可以,我很樂意交朋友。”鄭嘉言十分爽快的打開手機,和那個主唱交換了社交賬號。
這個主唱的名字叫科林。
“過兩天我還在這裏還有個演出,咱們再來合唱一曲,你看怎麼樣。”科林笑著邀請道。
“好,你提前發信息給我。”
得到鄭嘉言的同意,科林的一雙大眼睛裏笑意滿滿,他還有事情要做,便和鄭嘉言他們道別,又回到舞台那裏去。
鄭嘉言顯得很高興,仿佛一次演出又喚醒了他搖滾之夢呢。
四個人從餐廳裏出來,時間已經接近午夜,鄭嘉言便建議說明天再回去,天黑開車也不安全,其他三個人也都沒有意見。
古巴街附近有許多高級酒店,他們選了最近的一家,因為天很晚了,酒店隻剩下一間套房。套房有兩個房間,房費是鄭嘉言出的,萊麗便主動提出她睡客廳沙發,鄭嘉言自然不同意。
”我的確有些花心,但也是講究紳士風度的,你跟著我出門, 我睡床你睡沙發,傳出去我要被人恥笑了。“
許春芽見狀,便提出建議:”不如我和萊麗睡一間,你們兩個住一間——“
”千萬別!“
”我寧可睡沙發!“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顯然他們雖然是多年的朋友,但是想到要和對方睡一張床上,就都露出嫌棄的表情。許春芽不能理解男人們為什麼不願意和同性睡一張床,但是他們兩個這麼抗拒,她便不再提了。
萊麗什麼也沒說,提著自己的包便進了房間。她卸了妝洗了澡,穿著酒店浴衣站在鏡子前仔細的塗抹護膚品。敲門聲響起,萊麗的神色微微有些變化,放下東西便去開門。
看著眼前洗的幹幹淨淨的女人,鄭嘉言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但是麵色卻沒什麼變化,說道:”我進去洗個澡你沒意見吧。”
萊麗點點頭,然後側身讓他走了進來。
衛生間與臥室隻隔了一麵模糊的玻璃,透過那層玻璃,萊麗可以看見鄭嘉言模糊的身形,她坐在窗邊的貴妃椅上,看了那層玻璃好一會,直到水聲停止才又低頭看自己的手機。
鄭嘉言穿著另一件浴衣走出來,一邊擦頭發一邊說道:“你也沒帶衣服吧,我打電話叫洗衣服務,現在把衣服拿去洗了,明天我們好穿。”
“好,你等一下。”萊麗站起來去找洗衣袋,把自己換下的衣服放到袋子裏。
鄭嘉言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想到這一件潔白的浴衣之下可能不著一物,瞬間便讓他起了欲念,但是他的神色仍然穩穩的。“
拿著洗衣袋鄭嘉言便要出去,走到門邊他又忽然轉身,問道:”你晚上會鎖門嗎?我要是想上廁所怎麼辦?“
這個套房的兩個衛生間都在臥室裏,所以鄭嘉言要使用衛生間隻能進萊麗睡的這一間,總不能去敲莊文重的房門吧。
萊麗抬頭看著鄭嘉言的臉,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真實的意圖,但是看了好幾秒,她什麼也看不出來,便說道:“我不鎖門,你要是用衛生間直接進來就好了。”
說完她便要關門,但是鄭嘉言又伸手把門擋住了,笑著問道:“萊麗,我們分手有一年嗎?”
是一年零三個月,萊麗記得清清楚楚的。
“差不多吧,怎麼了?”
鄭嘉言有些意味深長的問道:“這麼長的時間你跟幾個男人在一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