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麗一時之間拿不準鄭嘉言問這個問題的原因,便隨口說道:“我不知道,恢複自由身,遇到合眼緣的,就留個聯係方式相處一段時間,發現談不來也就散了,然後再換一個,所以具體和多少個在一起,我還真沒刻意數過。”
鄭嘉言麵色不變,隻眼神有些晦暗,若無其事的問道:”都上床了?“
萊麗的心瞬間就揪痛了一下,臉上也忍不住露出嘲諷的笑容,說道:”鄭先生這話問的好奇怪,男人是什麼德行您還不知道麼?怎麼?難道您還希望我們分手之後我還要給你守身如玉嗎?“
鄭嘉言低頭看著麵前這個美麗的女人,想象她和別的男人肆無忌憚的翻雲覆雨,心中瞬間湧起強烈的憤怒,所以他臉色也沉了下來,隻定定的看著她,卻什麼話也沒說。
好一會兒,他才鬆開擋住門扉的手,而萊麗也鬆了一口氣把門關上。
她躺在床上,在 靜靜回想著自己與鄭嘉言的過去,許許多多記憶深刻的事情仿佛還是昨天。
萊麗很小的時候父母便離婚了,她跟著母親住在繼父的家裏,十幾年的時間裏嚐盡了寄人籬下的苦楚。後來她考上大學離開的家鄉,因為不想開口跟母親和繼父要錢,不想聽那些刺痛人耳朵的話,所以她很努力的去賺錢。
她長的漂亮,人也機靈,所以在許多同學隻能在便利店、快餐店之類的地方打零工的時候,她已經可以去做禮儀小姐、做模特了,甚至還拍了一個廣告,所以她比許多女孩子都更容易接觸那些有錢的上層人士。
就是在這樣的機緣下,她遇見了鄭嘉言。
那個時候鄭嘉言不到四十歲,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有錢有權又高又帥,一身卓然灑脫的氣質在那一群有錢人裏實在是太突出了,會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他的身上,萊麗也是一樣。
於是當鄭嘉言看上萊麗,抱著一大束紅玫瑰站在她的麵前時,萊麗沒有多想就同意了。哪個女孩子能抗拒那樣一束熱烈的玫瑰花,能抗拒那樣一個仿佛天生自帶蠱惑力的男人?
於是她心甘情願的做了鄭嘉言快十年的情人,是他所有情人裏麵時間最長的一個,她人生最美好的十年時光都陪在了這個男人身邊。現在她容顏漸漸老去,一顆心也疲憊不堪,沒辦法再去愛別人,她除了鄭嘉言給的錢,以及和他的回憶,身邊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許春芽曾經問她後不後悔,她搖搖頭。
怎麼可能會後悔,她明明是賺的,她最好的青春陪在一個優秀的男人身邊,雖然那個男人沒有心,卻也曾把她寵成公主,也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她有什麼好後悔的呢?
可是盡管這樣安慰著自己,萊麗仍然濕了枕頭,
時間已經過了淩晨,但是萊麗陷入在回憶裏,仍然沒辦法睡著,她麵對著窗戶側躺著,忽然,她聽見門被輕輕擰開又被關上,她想應該是鄭嘉言要用衛生間,於是躺著一動也不動,佯裝自己是睡著的。
但是衛生間沒有動靜,身後的床鋪卻陷了下去,萊麗意識到是鄭嘉言上了床,立刻想從床上爬下去。鄭嘉言的動作更快,瞬間便把她控製住了,一雙大手將她的兩隻纖細的胳膊壓在床上,健壯的身軀壓著她的身軀,使她完全不能動彈。
”怎麼不裝睡了?“鄭嘉言笑著說道。
”你知道我沒睡?”萊麗瞪著眼睛看著懸於身上的男人。
“你睡覺很淺,我開門的時候連個身都沒翻,怎麼可能睡著了。”
萊麗暗自後悔,但現在後悔也沒用,便沉著臉說道:”鄭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是睡不著覺要在我身上釋放一下精力嗎?您大可以直接說,您也知道,我從來不會拒絕您。“
鄭嘉言笑著蹭了蹭她的臉,萊麗沒有動,隨他像小狗一樣在自己臉上蹭來蹭去,又聽他說道:“我讓文重問了許春芽,你這一年究竟有沒有和別人在一起過,許春芽說沒有,我很好奇,萊麗,你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空窗了一年那麼長的時間?”
萊麗仍舊不承認,說道:“我沒有和春芽說實話,怕帶壞小妹妹,鄭先生你說的對,我這一年確實沒什麼空窗期。”
“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我們做一次就知道了,怎麼樣萊麗,你願意嗎?”
萊麗的心跳的很快,說道:“我願不願意重要嗎?”
鄭嘉言深沉的眼神直直的看著身下的萊麗,聲音之中似乎帶著蠱惑:“你願意,我就繼續,不願意,我就走,萊麗,我跟你從來都是你情我願,你不記得了嗎?”
萊麗覺得他的眼神仿佛是漩渦,他的聲音是勾引她的魚餌,引著她在那個漩渦裏越來越迷糊,於是她閉上了眼睛偏過頭去,露出了一截潔白柔軟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