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高陽抓住輪椅扶手的手越來越緊,指關節因太過用力而泛起一圈白。
“你恨我?你有什麼資格恨我!“
他抬起猩紅的雙眼,裏麵的恨意幾乎凝成實質,“司徒燁,就憑你當初對我做過的事,足夠我將你全家都挫骨揚灰!”
司徒燁身體踉蹌了一下,臉色肉眼可見地白了下去,“你就……那麼恨我嗎。”
宋高陽收回目光,“這件事最好不是你做的,否則哪怕是死,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司徒燁僵硬地扯起嘴角,那表情複雜到難以形容,“好啊,那我倒要看看,如今隻能坐在輪椅上的你,能如何不放過我。”
他說完,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搖著扇子離開。
剛剛出去的那名侍衛生怕司徒燁對宋高陽不利,因此並沒有走遠,而是在客廳前方站著。
此時看到司徒燁出來,他趕緊走進大廳,“二少爺,你沒事吧。”
宋高陽低著頭,令人看不清他的情緒,“沒事,加派人手,看緊高麗的人,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
侍衛錯愕抬頭,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怎麼感覺二少爺說不能讓他們離開的時候,語氣有些慌亂?
難道不應該是充滿恨意的嗎。
“好的,我這就去辦。”
侍衛匆匆離開,然而沒一會兒,他就慌慌張張地跑回來。
“二少爺,二少爺不好了二少爺!”
侍衛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木匣子,“二少爺,高麗使臣不見了!”
宋高陽唰地抬頭,“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我剛剛去了小廝的院子,問了看守的人,說沒看到高麗太子回去,於是就帶人闖進去看,發現裏麵的人都不見了。”
就他媽的邪門!
那麼多人看守,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的地方,可是高麗太子卻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前廳,而裏麵的高麗使臣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宋高陽眼裏慌亂一閃而過,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收緊。
“都找過了嗎。”
“所有房間都找了,沒發現有人,隻在高麗太子房間的桌麵上發現了這個。”
侍衛說著,把手裏的木匣子遞上來。
外麵的陽光透進來,打在宋高陽的臉上,令他本就偏白的皮膚有幾分透明的質感。
他把匣子拿過來,打開。
最上麵是一封寫給他的信,字體他很熟悉,是司徒燁的。
下麵是一些用信封裝好的信,以及一些看起來像是代表身份小東西,其中還有一塊令牌。
而最底層,則是一個吊墜。
看到吊墜的瞬間,宋高陽瞳孔微微收縮。
這個吊墜他無比熟悉,正是小時候父親讓人打造的,上麵刻著他的名字,代表了他的身份,從小到大一直被他佩戴在身上。
直至認識了司徒燁,虛情假意地和他結盟,交換信物的時候,這個吊墜才送給了司徒燁。
後來一直被司徒燁掛在隨身的折扇上。
現如今,這個吊墜又回到了他手裏。
宋高陽看著這個吊墜,想到的卻是幾日前,它掛在司徒燁的折扇上,被他拿在手裏不斷把玩的情景。wWω.δDζcΗxωz.cǒΜ
“二少爺,二少爺?”
見宋高陽一起盯著手裏的東西失神,侍衛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