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出大事了!”

賢陽公主身形踉蹌的跑進廳堂裏,那急匆匆的樣子,沒了往日裏的雍容高貴,精致的麵容上滿是焦急的神色。

盤腿坐在富貴牡丹團墊上的老祖宗,捏著佛珠的動作頓了一下,睜開眼來看見賢陽公主這般驚慌失措,嗬斥道:“堂堂國公夫人,這般莽撞,成何體統?”

老祖宗出身貴族,以家族榮耀為己任,平日裏威嚴得很,斷然不許府中夫人失了體統,所以即便是賢陽公主,也不可這般沒分寸。

“是,兒媳知錯。”賢陽公主朝著老祖宗福了福身,深吸一口氣,又恢複了那個端莊沉穩、華麗貴氣的模樣。

因為是回來祭祖的,所以她身上沒有過多的釵環首飾,衣衫肅靜,但難掩身上那股逼人的貴氣,這是皇族賦予給她的尊貴底蘊。

見賢陽公主認錯,老祖宗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再度閉上眼睛來,轉折手中佛珠,問道:“說吧,何事讓你如此慌張?”

“是……是殊姐兒。”

賢陽公主在老祖宗麵前低眉順目得很,她為難地看了老祖宗一眼,咬牙道:“殊姐兒帶著謝小侯爺去賭場,竟害得小侯爺被斷了一根手指頭。”

“什麼?!”

老祖宗聽到這話,震驚得猛然睜開眼來,兩道精光從眼裏直直射向賢陽公主:“你在說什麼胡話?嬌嬌怎會如此不知輕重?”

她知道自家這小嬌嬌被寵得驕縱了些,但也不可能做出這般不知輕重的事情來,她心底裏還是相信燕明殊的。

賢陽公主惶恐地道:“老祖宗,兒媳不敢胡說,外麵都傳遍了,說殊姐兒拉著小侯爺去賭場,結果輸了三局,被賭場老板削了一根手指頭。”

“祖母,這是真的,孫女兒聽那外麵傳得沸沸揚揚,就連忙告訴了母親,七妹她,她怎麼闖了這麼大的禍事?”燕明儀站在賢陽公主身邊,擠出了一行眼淚,臉色蒼白,像是受了驚嚇一般。

賢陽公主捏著手帕哭道:“我的天爺啊,這可怎麼同謝家交代啊?”

洛陽謝氏一族,同洛陽牡丹齊名,

牡丹多雍容,謝氏多顯貴。

如今武安侯謝家,權傾朝野,威攝天下,其勢力在朝野之中盤根交錯,又掌兵權,可謂得謝氏輔佐者得天下。

武安侯和夫人永嘉長公主隻得了一兒一女,那謝小世子雖然被養得輕狂桀驁,目中無人,可卻是永嘉長公主的心頭肉。

如今斷了一根手指,他們燕家要怎麼和謝家交代?

雖然燕家和謝家世代交好,可並不代表謝小侯爺被連累斷了一指,謝家就能輕描淡寫的說沒事,這可意味著謝小侯爺日後不能再上戰場了!

老祖宗見賢陽公主母女倆說得一板一眼,便也信了,氣急之下竟將那串佛珠掙斷了,幾乎要捶胸頓足:“真是造孽啊!”

即便燕家再怎麼得皇帝重用,可到底也是文臣,怎麼能及武將馬上定乾坤呢,更何況,謝家才是真正的皇親國戚。

他們燕家,也不過是靠著燕明殊和故去的靖國公夫人,才跟文和帝沾了那麼一點關係。

哪裏及得上謝家和皇族關係親密呢?

若是永嘉長公主告到了皇帝那,他們靖國公府,就要徹底完了!

賢陽公主和燕明儀對視了一眼,一抹得逞的笑意從母女倆眼底劃過,無聲無息地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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