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釋聽起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文和帝適時的來了一句:“朕的這個外甥女,性子直爽,年紀尚小,若是說了不好聽的話,還請晉皇多擔待。”

“蕭皇嚴重了。”

晉元帝聲音平穩的開了口,而後,便再也沒看過衛遲一眼了,隻是眼角餘光,卻瞧見謝瑤華的眼眸裏,閃過一抹難以捕捉的厭惡。

是的,厭惡。

晉元帝幾乎認為這是錯覺,但他最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雖然謝瑤華的眸光很淺淡,但是那一絲厭惡,的確是一閃即逝。

衛遲的轉過身去的時候,心如同被烈火燃燒著一般,不是害怕,是興奮,那壓抑了許久的仇恨,一下子就湧入了血液之中。

胸腔裏的那隻魔鬼,不斷地叫囂著:晉臨,他日再見之時,便是你血債血償之日!

兩個人繞過一道長廊的時候,燕明殊便迎麵走了過來,語氣沉淡地問衛遲:“怎麼樣,晉元帝沒有認出你吧?”

“沒有,但是我覺得他已經起疑了,隻是不確定。”

衛遲那幽深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西域人一般,都隻出現在兩國交界處,很少有出現在都城的,他懷疑,也是無可厚非。”

可就算懷疑,那又怎麼樣呢,他戴著這張人皮麵具,除非晉臨揭開他的麵具,可是,他又怎麼會給晉臨這個機會呢?

見衛遲語氣沉穩淡然,燕明殊笑著讚許:“你這個表現,我很滿意,就是要這般風輕雲淡,才能讓他放下戒心。”

聽燕明殊這話是有些揶揄了,衛遲扯開唇笑了:“你這話說的,我要是不淡定,那豈不是要給你們惹麻煩了?!”

“那也要看,是什麼樣的麻煩了。”

謝瑤華卻是毫不在乎這些,掀了掀唇笑道:“西晉雖然兵強馬壯,可晉元帝傷了身體根本,他想搞麻煩,也得看自己行不行啊。”

“傻女孩。”

衛遲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這姑娘不過十七八歲的光景,心這般瀟灑,如她這般活在世間,真是半點煩惱都沒有。

他又怎麼舍得,給她增加煩惱呢?

晉臨手段鐵血恨毒,在他的統治下,西晉政權和國力,的確是到達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巔峰,但很可惜,他的身子骨不行!

因為常年征戰,晉臨舊傷很多,以他現在的光景,最多能撐個五年,已經是極限了,所以,在這樣的時間裏,晉臨肯定是要有所動作的。

或許是和大昭開戰,或許是蕩平西域諸國,這個人的野心,需要以殺戮和戰爭,去填平。

若野心不達,人先死,這對晉臨來說,才是最痛苦的一件事,他所在乎的,是權力,是野心,是江山。

晉臨用親人的骨血,才換來了這至高無上的帝位,換來了這千軍萬馬,他當然舍不得死,否則,所有的一切都要失去。

這樣一個在短時間內勞民傷財的君王,不是皇朝想要的君王,所以,西晉朝中,恐怕早已經虎視眈眈。

衛遲現在有的是時間,他可以慢慢來,讓曾經負了他的那些人,一一百倍奉還,以國母之禮,將他的母妃,葬入皇陵。

以舉國之力,迎娶他的心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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