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淵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眸,震驚地看向謝君樓,嗓音出口的時候,沙啞顫抖:“你……你都想起來了?”喵喵尒説
“恩,我都記得,苦了你了。”謝君樓笑容溫淡的看著他,黢黑的瞳孔裏,都是散不開的憂愁和悵然。
但是他的臉色怎麼看,都是有些蒼白透明,眉宇間呈現出幾分病態來。
“不,我不苦,是師傅和師姐受苦了……”
燕明淵眼眶裏打轉的淚水跌落而下,滴在了枕頭上,視線都模糊了起來,呼吸不由自主的微顫,他不敢去看謝君樓。
“師傅很好。”
謝君樓眸光柔和的看著他,用指腹替他擦去眼角的淚痕,手背覆在少年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拍:“這些事情,都是師傅心甘情願,灼華無需心疼。”
他自己心甘情願的時候,即便未來要斷骨,他都是心甘情願的,無怨無悔,旁人又何須來心疼他呢!
燕明淵難過的點了點頭,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略微定了心神後,才抬頭看向了謝君樓,但眼神始終不敢跟他對視。
“你啊,怎麼看到我的時候,還這麼膽小呢?”謝君樓被燕明淵的局促給逗笑了,抬手想要去摸他的頭,可手剛抬起來,便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鈍痛。
他痛苦地闔上了眼眸,彎下腰來咳嗽了幾聲,連忙用手捂住了唇齒。
“師傅,你的傷還沒痊愈!”燕明淵頓時就慌亂了起來,想要從床上坐起來扶謝君樓,卻被謝君樓給摁住了。
謝君樓若無其事地拿著帕子,擦去掌心的鮮血,唇上笑容淡淡,語氣溫和:“沒什麼大礙,不用擔心為師。”
他輕輕地拉著燕明淵的手,臉上浮現一絲愧疚:“看到你和靈兒受傷,為師心裏難受,卻又無能為力。”
“師傅,我身上這些都是皮外傷,隻是你這傷……”燕明淵臉色發白地看著謝君樓,隻見對方那雙瀲灩的鳳眸,都呈現出一種灰色,如同頹敗枯萎的花朵一般。
再也沒有往日的神采,看起來是傷得不輕。
謝君樓卻笑得風輕雲淡:“沒關係,隻是去找你師姐的那天,碰上了月圓之夜,又強行從三離境內出來,這才傷到了,細養一段時間便沒事了。”
看到這個樣子的謝君樓,燕明淵忽然就說不出一句話了,心突突地疼了起來,身體從床上滑了下來,將頭擱在了男人的腿上。
“累了就睡吧。”謝君樓揉了揉燕明淵的頭發,將把一側的毛毯拿了過來,蓋在燕明淵的身上,怕他著涼。
燕明淵攏了攏身上的毛毯,嗓音發酸地說:“師傅,世人都說飲鴆止渴,而你我,卻是要靠那鴆毒活命。”
記憶裏,上淵和拂靈都是極為尊貴的存在,是要被世人所仰望的,而他雖然是上淵的徒弟,也要匍匐在他腳下。
而師傅從來都是無欲無求的樣子,卻為了拂靈,受盡人間苦楚,也舍去了長生不死之體,若是拂靈恢複了記憶,該有多麼心疼啊?
“你啊,明明可以不用如此的。”
謝君樓難過地苦笑了一聲,撫摸著燕明淵這陌生又熟悉的眉眼,語氣怎麼聽,都是極為心疼的:“有為師一個人在這裏便好,你將魂靈寄托在凡人體內,每一次寄生,都如烈火焚身般,何苦給自己找苦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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