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真是殘忍,每個人的命運都大不相同,戚夢丹明明已經死了這麼多年,卻還是被皇帝放在心上,任何人都不可撼動。

她們這些個活人站在皇帝跟前,他卻是連瞧都不肯瞧一眼的,多麼可笑啊,自己的媳婦不愛,偏要愛臣子的夫人!

命運對她從未公平過,世人總說上天有眼,可既然上天有眼,為什麼她還有這麼多的不平之事發生?

燕明殊幽幽地看向阮氏,輕聲問:“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是因為心裏沒了指望嗎?”

“兒子都被你抓走了,母族也被抄家滅族,我還有什麼指望?”阮氏臉色蒼白的笑了。

自從蕭崢在皇陵這裏被伏擊後,她就開始不吃不喝,便成了如今這瘦骨嶙峋的樣子,直覺告訴她,蕭崢已經死了。

但她不願意去相信。

可縱然不肯相信這一切,但守衛送來的飯菜,她還是沒辦法下咽。

“你能這麼悠閑的來看我,是不會帶什麼好消息給我的吧?”

阮氏隻有遇到蕭崢的消息時,才能感覺心像被烈火燒起來一般,有了暖意,卻也有了十足的絕望和痛苦。

渾身上下都被燒得痛苦難耐,她直直地看著燕明殊,逼問道:“你告訴我,崢兒是不是已經死在你手上了?還是皇帝下令要他死的?”

自己這一切遭遇,已經讓她足夠崩潰了,如今吊著她全部生命力的,就隻有兒子蕭崢的生死了!

“我來此,可不止是為了這一件事的。”

燕明殊在無影擦好的椅子上坐下,慢慢地開了口:“我近日一直在想一件事,為何德妃對我的敵意這麼大。”

她隱約感覺到蕭朔對她青睞有加,但蕭朔並非是不理智之人,他已有王妃,她也即將要和謝君樓完婚,江德妃就算想讓蕭朔對她死心,也實在沒必要如此。

江德妃設置的局,幾乎都是死局,對她來勢洶洶,實在是不應當如此,所以,燕明殊想不明白這件事。

“德妃?”阮氏看起來也很厭惡這個人,徐徐冷笑道:“崢兒被廢,如今,皇子中怕是蕭朔獨大了。”

她嘲諷的看著燕明殊說:“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會不知道為什麼?”

燕明殊斜了她一眼,淡聲道:“我母親已經去世多年,她就算記恨我母親,也沒理由要置我於死地。”

“你都不知道原因,難不成我知道?”阮氏可笑的看著燕明殊,在她看來,這個女人陰險狡猾得很,但卻是無所不知的。

燕明殊若是都不知道了,她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江德妃在潛邸的時候就與世無爭,想要抓到她把柄的可能性很小。

後來,她見德妃當真是不爭不搶,便不曾再針對過德妃,可如今蕭崢和蕭夜辰都被廢了,蕭珩是個沒勢力的,就隻剩下蕭朔和蕭景瑟能一較高下了。

想到這裏,阮氏涼涼地笑道:“或許,是因為怕你會幫蕭景瑟,才對你起了殺心吧。”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燕明殊彎唇低低地笑著,姣好的眉目裏如同藏了一把刀,唇邊盡是冷意:“我去問過當時的王府舊人,在你利用我阿娘一箭雙雕的之前,江德妃的母親大病一場,今上便允了德妃回府侍奉母親,在她回江家後沒過多久,你便聽到了風聲,說高氏懷的是個男胎,你心裏就產生了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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