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書和江德妃緊張得險些窒息,在這還算寒涼的天氣,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心都懸到了嗓子眼裏。

好半晌之後,文和帝才冷冷地開了口:“來人,將此女帶下去!”

什麼?

把江容秋帶下去?

原本還跪在地上的江容秋,嚇得身體軟癱在地上,驚慌失措地問:“皇上,皇上,臣女到底所犯何罪?”

“皇上,臣妾這侄女到底犯了什麼事,皇上要將她帶下去?”江德妃也急忙跪在了皇帝跟前,急得臉色發白。

江尚書明知道皇帝為何動怒,卻拚著老臉一本正經地求饒:“皇上,這丫頭不知所謂,若是有何處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看在她年少無知的份上,饒恕了她吧……”

燕明殊挑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幾人一眼,嗓音清冷地開了口:“黑色而喜腐食的烏鴉乃不祥之兆,江北水患前,皇上接連三日夢到了烏鴉,如今烏鴉成群結隊在此出現,想必,江大小姐是不祥之人。”

頓了一下,她笑盈盈地說:“皇上將大小姐扣下,也不過是為了以防不測罷了,娘娘和尚書大人,就莫要為難皇上了。”

不祥之人?

江德妃猛地將身體匍匐在地上,擲地有聲地說:“皇上,臣妾宮中從未出現過這等東西,昨日秋兒入宮給宮主皇子慶賀生辰,臣妾宮中就突然出現了烏鴉,事有蹊蹺,還請皇上查明真相才是!”

“是啊皇上,怎麼昨日不曾有烏鴉,今日皇上來此就有烏鴉了,臣這孫女身子骨不好,大師言其非大富大貴之命,卻也並非是不祥之人啊!”江尚書也連忙符合。

這父女二人言下之意,是說有人要陷害江容秋!

江德妃硬是擠出了幾滴眼淚,哭訴道:“皇上,秋兒素來善良,雖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些,卻也得到了改正,不知道是誰這麼狠毒,竟然這麼陷害秋兒!”

這話無非是在說,江容秋雖然不知所謂,卻在陳國公主的教導下,已經改正了過來,是萬萬不敢再動心思的。

裴曦看了幾個人一眼,又看向了文和帝:“皇上,江北從未發生過水患,此事來得蹊蹺,皇上要慎重才是。”

“裴小郡主,此事事關朝政,你身為女子,怎可胡亂幹預朝政?”江德妃一下子就抓住了裴曦這個把柄,憤恨地開了口。

“她不能幹預朝政,那我呢?”

燕明殊笑得晦澀冰冷,眉宇間,劃過了一絲戾氣:“江北乃是富庶之地,皇上在位多年,從未發生過水患,今年發生了水患不說,至今還無法得到解決,今日皇上便看到了烏鴉,想來,這也是上天指引皇上,在此處看到了烏鴉。”

“不可能!”江德妃不肯相信這套說辭,理直氣壯地反問:“怎麼先前不曾看到,偏生要今日看到了?”

燕明殊忽然笑問:“那娘娘這言下之意,是有人陷害大小姐了?”

“你知道就好!”江德妃冷哼了一聲。

燕明殊幽幽地笑了出來:“那依娘娘之意,是何人要陷害大小姐?”

什麼事都能扯到旁人陷害,可受害者若是她燕明殊,這群人是巴不得她死呢,到了江容秋,就成了陷害。

真是可笑!

江德妃眼神不善的盯著燕明殊,咬牙切齒地說:“在座眾人誰跟秋兒有仇,誰的嫌疑就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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