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臉色更難看了,正想發作林修寒卻先開口了。
“那暖玉鐲是我母親的遺物,卻是怎麼也要拿回來的。”
司徒依臉色難看,她沒想到林修寒真的敢拒絕她的提議。
“莫非那鐲子真是什麼稀世珍寶,居然讓司徒小姐都為之……”
林修寒話未說盡,可餘下的話司徒依自己腦補完成了,不就是說她司徒家貪圖他小小的鐲子嗎,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紅。
惱怒之下對一旁的隨從吩咐道:“去把那鐲子拿過來。”
司徒依將盒子憤怒地扔向林修寒,隻見他穩穩接住,他並不在意對方的惡劣態度,或者更準確來說他的眼中從未有過司徒依的存在,更不會在乎她的一切反應。
他眉眼低垂,輕輕撫摸暖白色的鐲子,眸中閃過一些情緒。
司徒依憤然起身離開,留下一句:“誰稀罕這破鐲子。”
她離開後,林致遠的臉色恢複了正常,沉吟片刻後道:“看來是一個來試探的。”
林修寒搖搖頭:“司徒依是司徒家的小女兒,備受寵愛,再怎麼想試探我們也不至於派小女兒前來,恐怕是個幌子,今晚……怕是不太寧靜了。”
林致遠冷笑一聲:“難道還敢在我王府中出手?我隻是退讓一步,又不是武功退步。”
林修寒聞言笑出了聲,是了,自己的父親雖然不擅長出謀劃策,可是一身功力了得,十餘年前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
他拿著盒子正準備去唐詩的院子中看看,誰知她並未躺在床上休息,反而坐在院中的柳樹下,此刻已是秋中,綠葉早已泛黃,清風拂過就能帶下來許多。
正遇一陣涼風,枝條飛舞,葉片飄然落下,有一片正中她的眼睫處。
隻見她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抬手將那葉片捏在指尖。
餘光瞥見一個身影,她轉頭一望。
“客人走了?”
“走了。”他推著輪椅行了過來。“你怎麼不在屋內休息,這風涼,別病得更重了。”
“裏頭悶的很,不過這天也真是的,說變就變。”唐詩搓了搓發涼的手,抱怨天氣。
林修寒看了一眼這人可憐巴巴的模樣,又低頭看了看腿上的盒子。
唐詩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何物?”
看盒子精致無比,莫非是什麼寶物?
唐詩對寶物很有興趣,準確來說是值錢的東西她都感興趣,
“想看看嗎?”林修寒問。
“……我就看看,絕對不會貪了的你的東西的。”WwW.com
林修寒沉吟片刻,忽然就眉眼一彎,眸中當仿若有星辰萬千,流光交織。
他說:“無礙,本來就是送你的。”
“送我的?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唐詩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頗有些不可思議。
“無事便不能送禮了?”
“我也沒說不行。”唐詩囁嚅著嘴唇,接過盒子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個鐲子。
她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身份,臉色頓時一黑。
“送我鐲子?!林修寒,你是不是哪裏不太好?”
“誰說不能送男人鐲子了?”林修寒眉毛一挑。
“你見過哪個男人戴鐲子!”她怒瞪他。
“說不得隻是我們未見過呢。”
“還你,你自己戴。”唐詩把盒子塞回他的懷中。
“我手腕粗,戴不得。”
唐詩又是一個怒瞪:“我的細?!”
她一把撩起袖子,白玉般的手臂呈現在林修寒眼前。
林修寒眸光在看起來纖細柔軟的手腕上一轉:“確實比我的細。”
唐詩:“………”
林修寒:“戴上試試?不喜歡再摘下來?”
唐詩:“男人,不戴鐲子。”
林修寒循循善誘:“這是稀有的暖玉,天冷的時候可發熱,還算個不錯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