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以墨瞧著眼前的少年,青絲藍衣,笑容純真,他有一瞬慌神,再次憶起那晚的場景。
不知是虧欠作怪還是旁的,夙以墨竟生出了答應雲佑澤的心思,他抿唇遏製住這個念頭,沒有回答。
雲佑澤也一副不在意的模樣,轉身向前走,迎著穿過烏雲的月亮,在雲佑澤身上鍍了一層銀白,似夢似幻。
夙以墨緩緩抬頭看向天空那輪潔白的月,喃喃道,“雨季過了。”
隔日清晨,暗了近一月的淮河終於迎來了太陽,這也表示雨季過去,淮河水退,他們挺過來了。
百姓在陽光下歡呼雀躍,等大水退去他們就能回家了。
雲佑澤同樣高興,他很快就能回去天香樓大吃一頓了,帶著喜悅,地霆押送著幾十車糧食也安全抵達了淮河,加上營地剩下的糧食,淮河百姓完全可以撐到明年的豐收日。
收拾好行裝,雲佑澤打算去找夙以墨告別,沒想到夙以墨先一步來了。
夙以墨坐在馬車上,掀開車簾問他,“可要同行?”
“要要要!”雲佑澤激動的應著,快步跑過去鑽進馬車裏,坐好後盯上了桌上的烤雞,饞的直流口水。
夙以墨說,“給你準備的。”
“那我不客氣了。”雲佑澤扯下雞腿送進嘴裏,連帶著雞骨頭一塊吃下去,在搖晃的馬車裏很快就將整隻雞都吃完了,一根骨頭都沒剩下。
瞧著雲佑澤那副吃相夙以墨輕笑搖頭,笑的是雲佑澤的飯量,搖的是雲佑澤的那副好牙口。
雲佑澤卻是個閑不住的,吃完後掀開簾子問黎川要了幾塊米餅,很自然的遞給夙以墨一塊,問,“這麼早回去?不繼續查了嗎?”
“都查清了。”
“是要回去對付夙景然?”
夙以墨咬下米餅,吃完了才說,“這段時間別鬧事。”
“現在的時機還不成熟,我不會亂來,你可以放心對付夙景然。”
“你覺得,我該謀反?”
“至少你該自保,要知你肩上懸著的不止一個腦袋,整個戰王府,還有邊關那些將士,他們的生死都掌握在你手中。”
夙以墨垂眸,或許他真的不該繼續放縱下去了。
從淮河歸京途中他們遭遇了好幾批的刺客,不用想就知道是夙景然所為。
不過夙以墨手下的暗衛都是好手,加上天絕閣的殺手夙景然並沒有得手,反而損失了諸多高手。
安全回京,馬車也停在了天香樓前,雲佑澤眼巴巴看著夙以墨,“你會來找我的吧?”
“待事情辦完之後。”
雲佑澤點頭,再次提醒,“不能和季橙依走太近。”
“你說的法子我想試一試。”
很明確的回答了,雲佑澤笑著,“我備好藥等你。”
夙以墨頷首,看著雲佑澤下車,站在門口向他揮手,他笑了笑,放下簾子吩咐影衛驅車進宮。
【宿主這趟淮河沒有白去,不僅得到了民心,還和夙以墨有了進展。】
雲佑澤哼著歡快的調子回答,【阿墨很好的。】
【那可不,原劇情裏夙以墨登基後也隻有季橙依一個,專情的很。】
雲佑澤擺手,【那隻是撰寫好的劇情,夙以再專情坐上高位也會身不由己。便是不喜也要充盈後宮,製衡朝堂。】.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