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醒來,雲佑澤睜開眼床上已經沒人了,他費勁兒爬起來,扶著腰慢慢往外挪,打開門瞧見外麵正在拔雞毛的陳煊。
隻是一眼他就確信蒼霖走掉了,現在是蒼霖的分身,他輕輕喚了一聲,“煊哥。”
陳煊立刻抬頭,雙手放進木盆裏洗著,說,“你別出來,回屋裏休息。”
雲佑澤乖乖回去了,也不願坐著,就扶著牆在等,試探的叫了聲,【兔子。】
【大大!兔兔在呢。】
【你昨晚上跑哪兒去了?叫你都不應。】
小兔歎氣,【天神大大來了嘛,就沒我啥事了啊。】
【可昨天晚上睡我的是天神,煊哥他.....】雲佑澤欲言又止,不會鬧出什麼誤會來吧。
【大大不用擔心,天神大大走之前把那部分記憶留給了陳煊,隻是模糊掉了你們的談話。】
雲佑澤這就放心了,陳煊也進了屋裏,手上捧著一隻熱騰騰的碗。
因著太燙陳煊並沒有拿多久,隻能放在桌上,對雲佑澤說,“你身子不適,不好吃葷食,我在粥裏放了肉沫,你嚐嚐味道可還好。”
雲佑澤走過去看了眼,細肉和白粥混合在一起,香味交織著,雖然不是愛吃的,可也隻能吃這個了。
陳煊又從屋外搬來木墩,隻是瞧雲佑澤扶著腰的樣子怕是坐著也不舒服,他便拿來了帕子,端起粥碗墊著,舀起一勺吹了吹,這才喂到雲佑澤嘴邊。
雲佑澤張嘴吃著,一勺一勺的,在剩下半碗時拿過碗一口倒進嘴裏。
“我還要。”
“等等我去盛。”陳煊將碗放回桌上,到床榻邊將被子整理好做成了個小窩的形狀,拉著雲佑澤過去,“試試看這樣會不會舒服些。”
真是難得的細心,什麼都照顧好了。
雲佑澤理所應當的坐下去,屁股下邊是空的,比坐在硬邦邦的木墩上好太多,也比站著舒服些。
就這樣雲佑澤又吃了兩碗,被陳煊推回床上休息,接著去拔雞毛了,給雲佑澤燉了一鍋養人的雞湯。
年三十村裏也熱鬧了不少,雲佑澤能清楚聽到山下放鞭炮的聲音,一陣一陣的。他窩在被子裏,陳煊就靠著床頭的牆,手裏拿著本書在看。
迷迷糊糊睡過一陣雲佑澤也睡不著了,就爬起來,腦袋從陳煊拿書的胳膊底下鑽過去,一屁股坐在了陳煊腿上,跟著去看。
陳煊沒阻止,調整姿勢將雲佑澤圈在懷裏,要他能靠的舒服些,陳煊問他,“可還難受?”
“養養就好了,我沒那麼嬌氣的。”
可在陳煊的記憶裏雲佑澤哭了,定然是難受才會哭成那般,他心疼的圈住雲佑澤,“日後我不與你爭了。”
這是讓他的意思嗎?
雲佑澤轉回腦袋看他,沒想到這個分身那麼好說話,還是他以前沒這個想法所以不知道?
可是現在也不由他想啊,他才不要做到一半被燙的疼,雲佑澤悶悶開口,“我沒事,以後就不這麼難受了。”
“是這樣嗎?”陳煊沒做過這些事,但還是心疼的吻了吻雲佑澤的唇,“這幾日你便好生養著,想吃什麼與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