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曼忽然接了個緊急事件,本來請好的假期作廢,剛回來沒幾天就要馬上出差一趟。付雲欣看著樓下翟南的那輛車,再見從裏麵冒出來的自家姐夫和住在對麵的“鄰居”,一時有些無語。
“阿姨,叔叔。”翟南站在付家爸媽麵前,麵帶笑容,嘴甜的恨不能送給付家一個蜂蜜廠。讓身邊的齊瑋也是各種不適應。
付家爸媽不認識他,但隻以為是齊瑋的好友,並沒有多想。
車子開到城西,經過上次出事的地段前,付雲欣轉頭望了望那座熟悉的建築工地。想起當時的情景,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有些忐忑不安。
翟南坐在她旁邊,手握上她攤開在座椅上的小爪子,“不要多想。”
今日陽光晴好,橘黃的陽光懶洋洋的散盡車內,翟南坐在她的南麵為她遮著有些灼人的光線,那雙散發著琥珀色光芒的瞳孔裏裝滿了愧疚和心疼。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進入險境。”翟南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攬上付雲欣的腰,不顧掙紮,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放心吧,你姐夫不會說什麼的。”
付雲欣渾身都是翟南身上的潔淨氣息,想起昨晚翟南爬牆去自己家的境況,整個人麵紅耳赤,十分窘迫,“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翟南挑眉,懷中人掙紮時,小臉上泛起的粉紅一直蔓延到耳後頸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裏裝滿了單純的羞赧,很是可愛。
“我們之間不太適合做這些動作,這樣會讓齊瑋誤會的。”付雲欣說不上來,直覺裏,翟南這舉動忒猖狂,有些輕浮了。腦袋轉了一圈,卻隻能說出這麼弱氣得話。
“恩。”翟南認真的想了想,手上力道加重,低頭在付雲欣的頭頂吻了吻,糾正她的說法,“你還沒明白麼?我要的就是他誤會。”
付雲欣的心裂了。
這人好像不是臉皮厚,而是根本沒有羞恥心這個概念。
熬了一個晚上,季昆很是疲憊的出了酒吧門口。外麵陽光燦爛,向來在白天就沉寂成古城般寂靜的雲海路上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行人在散步。
季昆支起手,搭在眉骨上,眯著眼睛看了會兒遠處的高樓,忽然鼻子一酸打了個噴嚏。
“算了,還是去A大吧。”昨晚從醫院裏送林堯回家,楚惜月的情況一直不太好,林堯很沉默的照顧她,他在旁邊看著心上人難過,卻說不出任何有實際作用的話,心裏十分的堵。回來後就直奔酒吧,唱了一個通宵的歌才算稍微有些舒緩。
季昆越唱歌越精神,即使是熬了一晚上,一出門就迎著太陽,本能的想跑到A大去見見自己看中的小助理。
餘家三小姐到底是沒有去成精神病院。
第二天,就聽說周家小姐回國,去了自家有控股的各大醫院轉了一圈,卻不想,在查到城北各分支的時候,忽然看到新進病人的名單裏有個熟悉的名字。待了解了情況後,周玉珍對於餘家三小姐的不幸很是著急。因此,當即就瞞著餘家,直接幫她辦了去國外醫院的手續。
餘家李氏聽說後,早就平靜無波的眼中瞬間釋放出一股陰狠,旋即便恢複正常,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後,隻是揮揮手,淡然道:“我們餘家都沒辦法的事情,居然要勞動到周家。實在是我這個當主母的無能。安安,你就替我去謝謝她吧。”
餘安安察言觀色,知道母親心裏其實是氣憤的。再加上前段時間周玉珍坑了自己一把,讓她平白的受了翻驚嚇,到現在都還忐忑不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翟家就把那筆帳算到自己頭上。當下冷哼一聲,“媽。她周家大小姐和那個小雜種親近就親近,反正,我是不去。”
李氏回看過來,握住餘安安的手輕拍,方才的平靜很快變成了眼底的慈愛,“你這孩子,媽讓你去你就去。就算不能知道那賤貨的下落,最起碼也得探探周家的口風。這事情,想必是周玉珍瞞了周家做的。我倒是很想知道,向來從不表明立場的周家這次會怎麼想他家小姐做的事。”
李氏的話大有文章,知母莫若女,一聽這話音就明白了母親的意思,當即心情明朗,很是爽快的點頭答應:“好。我都聽媽的。”
有翟南在,就算付雲欣再堅持要回宿舍拿東西也不可能擺脫回宿舍樓的命運。因此,在得到翟南的答複後,付雲欣很是知趣的沒再堅持,幾人連鏡湖邊的宿舍都沒回,直接去了翟南的窩。
齊瑋送了他們之後,就一副避嫌的模樣直接閃了。搞得付雲欣總認為是不是自己得罪了未來姐夫,才會讓他避之唯恐不及。
“別瞎想。他是被你姐訓怕了,不敢再插手你的事情。”說著,翟南拉住她的手上樓,“走吧。我帶你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