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南退後一步,看到常威沒再繼續試圖擁抱自己,不由暗暗鬆口氣,“我記得,有人當初信誓旦旦說這輩子回國的話就豬狗不如。並且,每次聯係的時候,某人都會舊話重提,表示自己很有節操,很有誠信。殊不知……”
常威慌張,沒了先前的鎮定,忙向前:“以前的事情,還說來做什麼?都老掉牙的事情,小孩子過家家時說的話,哪裏能做真?”
翟南冷笑,很是不屑,雙臂抱於前:“有話快說,你和我家老太太狼狽為奸,沒少幹了陰我的事兒。說吧,老太太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屁滾尿流的過來迷惑我?”
“怎麼?不信我?我早就棄暗投明了,上次,如果不是我,你能那麼順利的把翟老三給踢出國內?”常威著急表忠心,隻差指天誓日的發毒誓了。
翟南太了解麵前這人的節操指數究竟有多麼的低,根據多年了解,常威的無恥指數是跟隨著誘惑的籌碼而成正比的。他忘不了,小時候,麵前這人在阿姆斯特丹的莊園裏麵,如何設下陷阱,對他講找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誘騙他在常家呆了整整三天。而當時,翟家的人幾乎要翻天了。原因就是麵前這個一臉無辜的人,為了贏得一個賭局而故意製造出來的綁架假象。也幸好,常家勢大,與翟家之間的關係向來保持良好,不然,隻憑他的這個惡作劇,早就夠他死上八百回合了。郝仁的運氣實在是不好,他落在翟老三或者是徐浩峰的手上,下場都不會比被麵前這個笑嗬嗬的死狐狸折騰更難堪。
不過,隻要是人類,無論多麼的牛逼,無論又怎樣的背景,即便是邪惡如常威,他也是有弱點的。翟南不慌不忙,沒有理會他的故弄玄虛,像是忽然想起了一件要緊事一般道:“哎呀,我忽然想起來了。你家阿興還在我的房間裏喝茶,我出來的匆忙,根本就沒有好好的‘招待’他。要不……”
這個阿興說的就是付雲欣的班長常興。那個做事向來沉穩甚至超脫了同齡人的小班長,常興和常威是親兄弟,二人在家族中的排行不同,母親不同,但是,感情向來親厚,尤其是從來刀槍不入,什麼都不怕的常威。他最是在意這個從小就和他分開生活的同父異母兄弟。
常興是翟南的小跟班,從記事起,對於翟南的崇拜就比對常威要濃烈,從來張口閉口就是南哥。翟南在國外時受夠了常威那些個無聊的把戲,早就苦不堪言,在察覺常威的軟肋後,哪裏肯當過這麼個白白送上門兒的小家夥兒。當即坑蒙拐騙,恩威並施的讓常興成了自己的忠實小粉絲,那忠誠程度簡直堪比季昆麾下的昆蟲們。正是依靠了這層關係,翟南再次出國和常威見麵較量時,隻要是一搬出常興這個話題,幾乎是百無不勝,簡直堪比新型防空彈的威力。
果然,這次翟南一提常興的小名兒,常威就沒了剛才的悠哉模樣,鹿皮靴子一跺地,氣急敗壞道:“你又來這套!……好吧,告告告……告訴我,小興在你那裏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