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一個太子舍人……”
“那我問大人一句,但凡這幾處,拿刀執槍之人,大人可用的動?”
麵對童先的咄咄逼人,許白突然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他真的從沒有從這個角度上來考慮過這個事情,但是,這個問題既然童先想得到,那麼在太子身邊,絕對有其他人也會想到。
他甚至感到一陣後怕,若是剛剛試探他對錦衣衛的指揮使或者是指揮同知的位置有興趣沒有的時候,他稍微流露出不滿或者是非自己莫屬的意思,這個後果如何,他還真敢想下去了。
哪怕是太子念在他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份兒,不會有過激的辦法來對付他,那麼,將他遠遠的打發開去,冷落一段時候是肯定的事情了。
“有時候,臣子被猜忌,並不是他有了謀逆的心思,而是他有了謀逆的能力,於謙如此,石亨如此,大人……你也如此!”
隨著童先的話聲落地,堂外卷進來一股冷風,將屋子裏的燈火吹的一陣搖曳,而許白的臉色,也好像這燈火搖曳的陰影一樣,開始陰晴不定起來。
“無論如何,童先是決計誓死追隨大人的!”童先淡定的說道:“這隻是最壞的情況,往好的方麵想,或許太子倚重大人,此刻正是大人大展身手的時機,此後備受太子恩寵,權傾朝野也說不定!”
“行了,說了那麼多的最壞的情況,再來這麼一句安慰我,可沒多大的作用!”許白苦笑著搖搖頭:“這時局……”
他靜靜的想了一會兒,童先就在一邊靜靜的坐著,沒有出聲。
足足過了半響,許白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我這人不大習慣將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我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麼那些官員說起太子的時候,總是拿太子的年紀說事了,太子年紀小,的確是容易衝動,也容易被人蠱惑說動,哪怕日後太子為自己的決定後悔,但是,我若是倒黴了,卻是再也換不回來了,這個事情,我不能就這麼看著他發生!”
“大人是有決斷了?”童先點點頭,他跟隨的人,若是這麼點魄力氣度都沒有,那他還真跟錯人了。
“我有點想法了,不過,這事情得確定萬無一失才行,宮裏既然決定讓徐承祖接任錦衣衛指揮使,這事情就不可能耽擱太久,我要去宮裏打聽一下這個事情,然後再找徐承祖聊聊再做決定!”
童先點點頭,每逢大事有靜氣,就這一點來,許白比起石亨來要強很多了。至少,石亨執掌大權時候狂妄得認不清楚自己是誰了,自己的勸說在他耳裏,就如同耳邊風一樣,但是,許白不僅僅將他的建言聽了進去,而且,非常清楚他自己的位置,已經他要做什麼事情。
“童先聽候大人調遣!”他肅然而立,對著許白拱手抱拳。
“緝事廠的這邊,一切照舊!”許白沒有絲毫的猶豫:“除了我父親許三多那邊,你要暗中派人盯著,他身邊隻有唐刀一人,不是特別保險,其他的事情,該做什麼的就做什麼!”
“童先明白了!”
“這幾日我可能會少來緝事廠了,緝事廠的人,我也暫時不會用!”許白吩咐道:“若是有決斷不了的事情,直接讓汪直決斷,若是太子殿下問起我,就說我在替太子殿下查證我父親許三多的事情!”
童先點點頭,表示完全清楚許白說的。
“你也不要派人找我,若是我有事情會找你的!”許白擺擺手:“總之,今晚我們在這裏說的,不可入第三人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許白站起身來:“希望不是你我多慮了,這事情,來的太快點了,你我也好,太子也好,怕是都沒準備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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