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她姐姐被食死徒抓去了嗎?”莉莉驚訝道,“大家都這麼說。”
“還沒有。”薩琳娜環顧四周,湊進莉莉耳朵小聲嘀咕,“魔法部在一座海灘上發現了其餘三人的屍體,但貝克姐姐失蹤了,食死徒那邊也在找她。鄧布利多教授擔心食死徒會利用貝克逼出她姐姐。”
“可憐的貝克。”莉莉難過地說,作為一名麻瓜種,她更能感同身受食死徒的恐怖。
又是一陣急促的風鈴聲,有人大力推開門,狂風裹挾著雪花從外界飛入酒吧,羅斯默塔夫人一句歡迎剛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活像個突然卡死的八音盒。
萊姆斯望過去,隻見幾位巫師站在門外,他們渾身上下都包裹在寬大的鬥篷裏,看不出體型,臉上帶著麵具。
為首那個食死徒藏在麵具之後的陰鷺眼神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落在貝克身上,他回過頭向同伴說了一句話,魔咒的光芒驟然從他們的袖口飛出,櫃台後一整麵玻璃壁櫥被打碎,玻璃炸開,羅斯默塔夫人發出一聲尖叫,猛地滑落在地。
她身前裝著黃油啤酒的大酒壺也被擊碎,金黃色的酒液被衝擊力帶著四濺開來,地板上一片狼藉,碎玻璃碎瓷片上沾滿了灰塵和鮮血。
坐在靠門不遠處的拉文克勞學生們首當其衝受到傷害,他們尖叫著妄圖跑出酒館,可是食死徒牢牢地擋在門口。
他們受傷不輕,地上的鮮血很大一部分來自於他們。
又是一道紅光閃過,萊姆斯敏銳地察覺到這一擊魔咒比之前任何一擊還要可怕,他衝上去,試圖擋住襲向貝克的這道魔咒。可是沒用,那道紅光擊破了萊姆斯支起的屏障打在他手臂上,他痛苦地摔落在地。貝克被他擋在身後,完全嚇傻了。
詹姆和西裏斯也衝上前來舉起魔杖開始反擊、一道又一道魔咒飛向食死徒,大門處空了下來,顧客們不顧酒吧內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湧而上。
有幾個幸運兒逃了出去,但更多人被魔咒擊中,生死不明地倒在地上。
彼得跪在萊姆斯旁邊,急得滿頭大汗,手不斷地在包裏摸索著,他從包包最裏麵拿出一瓶白蘚,他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著,幾乎拿不住任何東西,他胡亂地把白蘚倒在萊姆斯身上,可收效甚微。萊姆斯倒在地上痛得表情都扭曲了。
詹姆和西裏斯把他們護在身後,艱難地抵擋著食死徒越來越激烈的攻擊。他們無力反擊,隻能集中全部心神抵禦飛來的攻擊。
酒館裏的反抗力量逐漸削弱,越來越多巫師倒下,絕望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傷亡,痛苦,尖叫,哭嚎。
眾多幻想交替出現,萊姆斯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幻覺。他用盡全力抓住彼得的手,信任的眼神毫不遮掩地落在他身上。
“走,蟲尾巴。”他斷斷續續地說,每吐出一個字都讓他虛弱一分,“去找教授……隻有你能做到。趁亂,用阿尼瑪格斯……”
彼得慌亂地搖著頭,他從沒有想過會被委以重任。
“快,彼得。”詹姆百忙之中回過頭,大喊彼得的名字,他和萊姆斯想的一樣。西裏斯神情嚴肅地站在詹姆身邊,替他擋下飛來的魔咒。他沒有回頭,更沒有說話,隻是站得離詹姆更近,他們倆高大的身影正好擋住了彼得。
淚水奪眶而出,彼得俯下身,消失在原地。一隻老鼠靈活地穿梭在陰影中,迅速消失在門外。
萊姆斯鬆了一口氣,忍著劇痛從地上爬起來,他舉著魔杖,站在詹姆和西裏斯的身邊。他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阻止。
這一刻,是他們的英雄時刻。
他們三個狼狽到了極點,渾身都是傷痕和血汙,就連西裏斯都看不出往日的風采,他弓著身子,劇烈地喘著氣,渾身濕透卻無暇顧及。詹姆也沒好到哪裏去,他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強撐著站在那裏。
貝克蜷縮在他們身後,哭得撕心裂肺,她滿嘴血腥味,嗓子哭到最後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可眼淚像決堤一樣源源不斷奔湧而出。
她看著擋在麵前的三道單薄卻偉岸的身影,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條藍色後古銅色相間的菱格圍巾搭在他身邊,被飛來的魔咒炸得四分五裂,溫暖柔軟的羊毛落在地板上被鮮血浸透變得又冰又硬。
不該是這樣的。
貝克掙紮著想站起來,先前她的小腿被擊中,隻做了最簡單的處理。失血過多讓她渾身發抖,手臂沒有一點力氣,剛爬起又重重摔倒在地。
如果可以,她寧願用自己為所有人換取逃亡的空隙,哪怕隻有一瞬。可惜世事沒有如果,除了哭泣,她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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