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仁基吭哧憋了半天,搖了搖頭:“為父這幾天也想通了,你若是有那個誌氣,想那麼去做,為父也支持你。”
“但方才許萬年的侍女過來了,她說你未能讓許萬年滿意。”
“真是太可惜了。”
鄭麗婉麵無表情,點了點頭:“既然父親都這麼說了,也願意支持女兒,那女兒明日就去大唐超市,同許萬年那任職去了。”
鄭仁基瞪圓了眼:“什麼叫過去任職?”
“為父不都說了,許萬年沒有準備用你。”
鄭麗琬冷笑:“女兒是懂父親的。”
她很清楚自己父親是什麼樣的人,要是許墨真的同自家父親說的那樣,不準備用自己,那父親可不會像現在這樣——笑得褶子都快擠到眼角去了。
要是真的不準備用自己。
那自家父親一定會很生氣,當著自己的麵大罵許墨有眼不識人。
父親嘛,就總是這樣矛盾的。
他希望自家女兒能夠像自己安排的那樣,平平穩穩的過完這一生。
可當自家女兒非要強著腦袋去,自己闖一條道路,遇到挫折的時候,他又會心疼不已。
就算意見不合,這也總歸是自己的女兒。
笑得這麼開心。
那絕對是因為自己被承認了。
之所以要說假話,那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不想讓自己出去闖蕩。
作為女兒和父親相處了這麼多年,他早就把自己父親那點小心思給摸透了。
鄭仁基麵容無法控製。
這真是一種糟糕的感覺。
論今天的我又被女兒給智商碾壓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整個長安城裏大概就隻有自己才能體會到了吧。
女兒太優秀,真是讓人頭疼呢。
鄭仁基不說話了。
鄭麗婉抿嘴偷笑。
“好吧,好歹你是去許萬年麾下謀事,不過記得離那些男人遠點。”鄭仁基囑咐起來,“尤其是許萬年那小子。”
作為一個時常智商碾壓父親的女兒,總是富有反叛精神。
鄭麗婉很不服氣:“難道許萬年不是一個良配嗎?”
鄭仁基一眼瞪過去:“他當然是,但你瞧瞧外麵有哪些人盯上他?衛國公、房左相、聽說她身邊還有公主出沒。”
“你膽子大,本事也大,是不遜色那些人。”
“但你爹不行。”
“你爹就是一個小小的從六品員外郎,在水部都不是一言九鼎,隻手遮天,更不要說和那些在整個大唐都隻手遮天的大人物相比了。”
“你要是真有這樣的想法,趕緊收了。”
“你爹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鄭仁基雖然沒自家女兒聰明。
但他不傻。
而且…聰明和聰明,和感情不感情的,沒有太大關係。
他看得出來,自家女兒,至少現在還沒有對許墨感興趣,隻是出於想反叛自己這個做父親的權威,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得趕緊把這個念頭給打消了。
隻是想一想,自己女兒要和那幾位國公,乃至於陛下的女兒,去爭同一個男人,他就整個人生理上的不舒服。
惡心、頭暈、想吐。
太可怕。
鄭麗婉撇了撇嘴,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