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於房玄齡的瞻前顧後。
盧氏是不怕的。
一個連李世民都不怕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怕一個區區公主。
喜歡就去爭。
要是自家女兒比那公主差了,盧氏絕對不會教房遺玉這種法子,而是會好言相勸。可自己女兒比那位長樂公主差嗎?
一點都不差的!
容貌、才學、品性……
反正你們在許墨麵前都沒暴露身份,都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姑娘”,那就憑本事競爭,看誰能俘獲那個男人的心。
尤其李靖家的那小姑娘都那麼主動了。
房遺玉還沒什麼感覺。
盧氏可替自家女兒,產出了一股濃濃的危機感。
危!
大危!
看似李英姿沒什麼心眼,可赤子之心、大大咧咧,比什麼都危險!
得主動出擊了!
想到娘親說的那些話,房遺玉臉有些發紅,深吸了口氣,湊到許墨身邊:“許哥哥,這台球好難啊。”
許哥哥這稱呼,是她們最近開始用的。
上次長孫皇後來後,李麗質抓住機會,改了稱呼,李英姿和房遺玉也趁機,就跟著一起改了,像這樣的機會,那可真的是很不容易。
“多練練就好了。”許墨回答的言簡意賅。
除了這,他也想不到有什麼其他的好辦法——任何事情都沒辦法速成的,而看到的所謂速成,其實隻是因為那個人天賦好。
而天賦的好與不好,這是天生的。
這不是人力能改變的事。
其他兩個小姑娘也沒往心裏去,李英姿還覺得房遺玉這話,是說到自己心坎裏去了——這個遊戲真的好難。
這麼粗、又這麼長的棍子,怎麼使嘛。
“剛才許哥哥不還說了一些技巧方法,我沒怎麼聽明白。”房遺玉甜甜撒嬌,“許哥哥你再教教我,好不好。”
許墨點點頭。
這種事倒是沒什麼不行的。
手架姿勢的確很重要,做不好手架,球杆不穩,就很容易呲出去。
他很耐心。
房遺玉在這方麵似乎沒什麼天賦,無論怎麼說,總是會出現一些疏漏,球杆就是不能好好地擊中球,總是會噗嗤一聲,然後滑了出去。
還沒等許墨耐心磨完。
房遺玉似乎已經先一步沒了耐心,一跺腳、嘟起了嘴:“還是不行,許哥哥你手把手教我吧。”
“嘴上說說,我領悟得不是很好。”
旁邊兩個小姑娘一怔,抬頭看著房遺玉。
不等許墨回答。
房遺玉深吸口氣,英勇般的,把自己塞到了許墨懷裏,還抬起了手,示意許墨搭著自己的手。
嗯?!
兩個小姑娘看傻了。
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招數?好啊…還有這樣的套路!
可惡。
真的是太可惡了!
竟然用這樣的理由和借口,做這麼親密的舉動,簡直卑鄙!
李英姿微微眯起眼,背微微拱起,狸貓撲食般的架勢。
李麗質咬牙切齒,握緊了球杆。
房遺玉臉泛著紅,許墨倒沒覺得有什麼,很正常的肢體接觸,他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雖然比不得隔壁那位尹煊…花團錦簇、萬紫千紅、花繁葉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