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集市的中心走去,於昭歸在吆喝和叫賣聲中聽到了一些不太和諧的聲音,走近了,發現是一個身著華衣的女人在訓斥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穿著很樸素,一直在低頭屈身道歉,感覺下一步女孩就要跪下磕頭求那個女人饒了她了。
女人嗬斥道:“哪來的鄉野丫頭,敢往本夫人身上撞,眼睛長到哪兒去了?”
姑娘嘴裏一直說著道歉賠罪的話,甚至還說了“夫人饒命之類的話”。
而女人根本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更加地咄咄逼人了。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於昭歸就是其中之一,他聽了一會,好像就是因為那個姑娘撞了那位不知道是誰家的“夫人”,而且聽旁觀的人說,好像不是小姑娘撞得“夫人”,女孩隻是站在路邊買菜,是那位夫人不看路,碰到了那個姑娘,若真是如此,於昭歸心想這女孩可真是倒黴。
隻是這“夫人”是什麼派頭,隻是撞了一下不至於求“饒命”吧?
那位夫人說道:“知道我穿的是什麼衣服嗎,沒見過世界的野丫頭,弄髒了我這件衣裳你這條命都賠不起!”
什麼衣服這麼金貴,難不成鑲金了?那位姑娘隻是撞了一下不至於弄髒吧?於昭歸隻是先看著,然後留意周圍幾個旁觀者的話。
“郭將領的夫人又出來了,這小丫頭可太倒黴咯。”
“郭將領一向謙遜有禮還立下了大功,怎麼娶了這樣蠻橫無理的潑婦做老婆,我看啊,郭將領一世英名都被這婆娘敗光了。”
立了大功啊,那官職應該不小咯,大將領怎麼在這種小地方住,不去住京都裏麵,可能是那位郭將領太低調了?反正這裏離京都也不遠,還清靜......好吧,現在是不怎麼清靜。
他們說的都很小聲,這話要是被郭夫人聽見了,肯定也得遭殃,幸虧於昭歸耳力過人,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婆娘的衣服看起來是真金貴,配她算是白瞎了。”
“聽說郭將領在這次圍剿鳳凰林中立了大功,朝廷賞了一件用鳳凰的羽毛製成的羽衣,一共做了十件,據說這線都是用鳳凰的羽毛跟金線揉成的,這價值啊不可估量。”
“我看她就是想上街顯擺這件衣服的吧,穿了鳳凰羽衣的山雞也變不成鳳凰。”
於昭歸在一邊旁觀的時候,讓靈兒站在自己身前,手揪著她肩上的一點衣服,老牽著手怕她胳膊酸了。他覺得沒什麼可看的了,郭夫人再怎麼不講理也不會因為這點事鬧地太嚴重,他也不想多管閑事,所以不打算再圍觀下去了,潑婦罵街也沒什麼好看的。
“我們走吧,靈兒。”於昭歸對靈兒說道,靈兒沒有動作,他以為是她沒聽見,彎腰去拉她的手。
於昭歸在碰到她手的那一刹那把手縮了回來,靈兒的手燙的像一塊烙鐵。
“靈兒,你......怎麼了?”他低頭去看靈兒的表情,被嚇了一跳,與前幾天看他拔雞毛時的表情一樣,不,是比上次敵意更甚。
靈兒死死地盯著郭夫人,於昭歸剛才叫了她兩聲她都恍若未聞。
於昭歸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又嚐試性地叫了一聲:“靈兒?”
突然間,還在咄咄逼人的郭夫人身上起了火,郭夫人還沒來得及尖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燒地連灰都不剩,隻剩一團絲線落在了地上。
小姑娘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直接消失了,嚇得腿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周圍的旁觀者也嚇得向後退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慌和不可思議。
於昭歸心裏也慌了,隻想著要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抱起靈兒就往人群外走去,當時場麵很亂,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於昭歸克製自己的慌張,不能表現地太明顯像是心虛地逃離現場。
他回到了客棧,還是驚魂未定的樣子,三穀注意到了他們的異樣,就飛了過來,叫了兩聲,於昭歸這才回了魂。
於昭歸這才感覺到了從手掌傳過來的灼熱的疼痛,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已經起了好幾個水泡。
回到客棧的時候,靈兒身上的溫度已經降下來了,他看著靈兒,當機立斷要馬上離開這個地方,他剛來四天應該沒有人注意到他,出事的是朝廷功臣的夫人,馬上就會有官兵來。
不對,他現在就離開才是顯得太刻意了,還是先按兵不動,等過一陣子在做決斷,他現在的心還慌著,得先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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