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人民文學。
洪總編看著報紙上行的八個字,對桌對麵的陶歌說:“馬行千裏,不洗塵沙,這八個字用的好,有智慧。
以後要是這人還敢纏著三月不放,那就是真的把臉皮當鞋墊擦了。”
陶歌認同這觀點:“確實有智慧,這也算是絕了禍患,畢竟都要是臉麵的人。”
洪總編放下報紙,想了想問:“三月是不是寫新書了?”
陶歌笑道:“就知道瞞不過叔你,不過不是傳統文學,所以我就沒給你看了。”
洪總編好奇:“是什麼類型的?”
陶歌回答:“是科幻小說。”
洪總編問:“科幻?他為什麼突然寫這個?”
陶歌說:“三月說很早就想寫一部科幻小說了,所以這次算是試筆。”
洪總編又問:“科幻小說你看了沒,水平怎麼樣?”
陶歌說:“我看了。但我看得頭暈,我硬著頭皮看了兩遍也沒看懂,我沒法去評價它的水平。”
洪總編秒懂,這是不看好三月的新書。
洪總編沉吟一陣,最後囑咐道:“他這新書要是失敗了,你要盡快督促他回歸傳統文學,這是他的優勢,我很期待他的新作。”
陶歌笑了:“叔你放心,我估計這次試水的成功率不大。
遭遇挫折後,他自己就會調整方向的。”
還是京城,北大。
看完報紙,室友陸詩雨對米見說:“你男朋友真厲害,這懟人旳功夫到位,既體現了文化人內涵和個人修養,還把人家罵的沒法還嘴。”
米見微微一笑,看著最後八個字,沒接話。
陸詩雨問:“對了米見,大學都一年多了,你男朋友怎麼沒來看過你?”
被人誤解,米見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但為了讓自己能有個安靜的生活學習環境,隻得說:
“中大離京城有些遠,我們一般都約在寒暑假見麵。”
陸詩雨說:“你這麼有氣質,他應該很寵你吧。”
米見望向窗外說:“他對我一直挺好。”
陸詩雨羨慕地說:“我要是有個這樣的男朋友就好了。”
米見寬心道:“會有的。”
....
“吸煙有害健康啊老鄧,你抽那麼多煙,小心老的快,導員可比你小十來歲。”
一樓,張宣拿本書下樓時,剛好看到老鄧一個人坐在那抽悶煙。
“樹不扒皮人不打臉,你怎麼能戳我的痛處哦。”老鄧不聽勸又重重吸一口。
張宣停下腳步問:“你這是有心事?”
老鄧左手漫不經心玩著打火機,嘴巴張了張,最後歎口氣道:“家醜不外揚,你就別問了。”
張宣探頭,一副義憤填膺地樣子問:“導員給你帶免費的帽子了?”
老鄧瞬間頭皮炸開,“我說張宣,你現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怎麼成天胡咧咧?”
張宣退後一步,狡辯道:“看碟下菜,看碟下菜懂不懂?”
老鄧氣笑了,“請你給我滾。”
張宣轉身說:“自從你結婚後,你這暴脾氣就成天見漲,還是懷念以前的單身老鄧啊,沒意思,走了走了。”
老鄧問:“你去哪?”
張宣揮了揮手裏的書,“一個人在家呆著悶,想去圖書館看看美女,換換空氣換換心情。”
老鄧背後喊:“小心小杜剁了你。”
張宣頭也不回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她就在圖書管,我一般玩燈下黑。”
理想很美好,現實往往很殘酷。
可能是天氣越來越冷的緣故,大家都窩到了圖書館。
張宣在兩個自修室轉了一圈,愣是沒找到一個位置。
而像他一樣到處找位置的人,不知凡幾。
當個學生太難了。
想看個書,當個好學生真是難上加難。
倒是找到了杜雙伶和鄒青竹,這兩人在女人堆裏,張宣都懶得去打擾,直接開溜。
走出圖書館,他想了想,既來之則安之,轉頭去了教學樓。
一路優哉遊哉上到三樓,張宣剛過拐角就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從教室裏傳出來。
是李正的?
另一個應該是張素芳的?
張素芳質問李正:“給我一個不和你分手的理由?”
理由,分手的理由?
兩人什麼時候搞到一起了?還真是一個大瓜。
張宣聽得沒頭沒腦。
但有熱鬧看,他是從來不會錯過的。心想這大美男可以啊,這一邊向董子喻表衷心,另一邊卻跟張素芳鬼混。
呸!真是看不起他,渣男!
靠著拐角的牆壁,張宣繼續傾聽。
李正信誓旦旦地說:“我發誓,我與賭毒不共戴天!”
張素芳對著李正背上就是一巴掌:“黃字你是隻字不提是吧?這邊吊著我,那邊還追董子喻,你是想逼我跟董子喻攤牌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