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郭懷清在那失神的時候,身後被人重拍了一下,霍東行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不會吧子牧,你這急匆匆地跑到這來,就是為了放花燈啊?”
霍東行人高馬大,那一掌拍的有些力道。
郭懷清被這一掌徹底拍清醒過來,“隻是覺得這花燈甚是好看而已。”
“子牧,你是不是興致不高?要不我們就回吧。”霍玉珠在一旁,看到郭懷清沉默的樣子說道。
“哎,也是。就他這木頭樣,逛花燈委實是難為他了。”霍東行哈哈大笑起來,“那咱們就回吧。哎,隻是沒能和宋小姐聊上幾句話,真是可惜。”
霍玉珠拍了下他哥的腦袋,“你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人家都有主了你還看不出來?”
霍東行像是豁然開朗,“你是說那個楚渭?”
玉珠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人家兩人你儂我儂的模樣,你就一點沒看出來?”說完,不再睬他,自己往霍府走去。
霍東行忙跟了上去,“哎,你等等我。你就不能安慰安慰你哥嗎?這等好看的小娘子,我得去哪裏能再找一個喲。”
郭懷清隻是不語,跟在他們身後。
郭懷清在永安街街口就與霍家二位告別了,霍府位置緊挨著護城河,在皇城東牆下。而郭懷清因兩個月前大封,皇帝在京城西麵的永華街賜了個不錯的府邸。
待霍玉珠二人回府後,霍遠山便叫住了她,“玉珠,你過來。”
霍東行不滿道:“哎爹,你怎麼每次都隻叫玉珠,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個兒子啊。”
“怎麼?你是皮癢了,嫌我打你不夠是嗎?”霍遠山胡子一吹,作勢就要上前打去。
“別別別,我滾還不行嗎?”霍東行趕忙溜走,還不忘回頭比個鬼臉。
“這臭小子,就沒有給我省心的時候。簡直是個廢物!”霍遠山罵道。
“爹爹別生氣了,大哥也不是這麼一無是處,左不過不是習武的料。別看他習武不成,做生意倒是有兩把刷子。”玉珠貼心地寬慰著自己的父親。
“哼,他開的那些店是做什麼的我還不知道?你說他這些事幹出來,讓我的老臉往哪裏放?”
“這大周朝,誰活膩了敢嘲笑您不成?爹爹你就寬心吧。”玉珠笑著將父親扶去書房。
待關上門,玉珠給霍遠山倒上茶,這才問道:“爹爹找我有何事?”
霍遠山抿了口茶,說:“倒也無事。就是想問問你晚上和懷清逛得開心嗎?”
霍玉珠說道:“不錯啊,挺開心的。不過,下次再有這種逛花燈的活動,爹爹還是不要叫子牧了,我可算是看出來了,他對這些事真真是不感興趣的。”
“傻丫頭,爹爹為什麼晚上一定讓他過來陪你們,你難道不清楚?”霍遠山靠著椅背說。
“玉珠當然明白爹爹的意思。”玉珠笑著說,“您啊,是想給自己找個稱意的女婿。”
霍遠山笑罵道:“你這丫頭,敢情不是給你找個好郎君?”
玉珠下意識絞著自己的手指:“可子牧也不像是對我有意思的樣子。”
霍遠山卻反問道:“可你瞧著人家有對別人有意思嗎?也沒有吧?所以你有優勢啊,你們也算是青梅竹馬的情分,這感情怎麼說也比別人深厚。”
玉珠不語。
霍遠山又道:“你母親走得早,我呢是又當爹又當媽。那臭小子我是不想管他了,我也就操心你的事了。這懷清絕對是沒得說的,他的能力你我也是有目共睹,爹敢打保票,他以後定能幹出番大事業來。再說了,你這丫頭從小就愛舞刀弄槍,隻有找個有本事的男人,才能鎮得住你。”
聽霍遠山苦口婆心地說了半天,玉珠心底也是同意父親的說法的。懷清不論是相貌、人品還是能力都是極好的,若自己真嫁給了他,好像確實也不錯,“我知道了父親。但這事您還是不要過多幹預成嗎,咱們順其自然。”
“之前懷清還未立大功,品級不高倒是也沒多少人覬覦。隻是現在他已經出頭了,京中多少人合計著要把自家姑娘許配給他。珠兒,聽爹的,你要主動一點知道嗎?別到時候他真被其他姑娘搶走了,你後悔都來不及。”
“爹爹,女兒明白了。”玉珠低頭應道。
見女兒同意了,霍遠山這才放下心來,囑咐她早些回去休息。
第二日,郭懷清被護衛小穆急迫的敲門聲叫醒。